赵王还在北地; 汉王还不是汉王,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和董承风年轻相当,并且跟着赵王在北地; 晏三合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问道:“他不见的原因,可有打听到一二?” “晏姑娘,打听到有三个版本。” “哪三个?” “有说他相中了一个女人,和那女人私奔了。” “第二个?” “有说他相中了一个男人,和那男人私奔了。” “第三个?” “说他遇到了一个京里来的贵人,被包养起来了。” 怎么三个版本,个个离不开“风流”二字? 晏三合不由摇了摇头。 “怎么?”谢知非问,“是哪里不对吗?” “一匹最烈的野马,哪个女人能驾驭他?哪个男人能驯服他?” 晏三合:“包养?更不可能!野马只适合在草原上奔跑,以天地为家。” “会不会京里的贵人,就是先太子;包养他的人,也是先太子。先太子权势滔天,再狂、再傲、再野的人遇到了,也没辙。” 小裴爷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否则,他又怎么会有先太子的东西?” 说完,他忽然觉得房间的气氛很诡异,抬头一看,所有人的视线都定定地落在他身上。 “干嘛看我?” 小裴爷吓一跳,“我只是瞎猜猜的。” 谢知非气笑:“你这么一猜,先太子岂不也好男风?” 丁一:“那唐之未算什么?太子府那些正妃,侧妃又算什么?” 李不言:“褚言停的信里,和唐见溪可从来没提起过这事儿。” 朱青:“听着就不大可能!” 黄芪瞪眼睛:“爷,你不能胡说八道。” “我说我只是瞎猜猜!” 小裴爷一咬牙:“你们一个个怎么还当真了?” “要当真!” 啊? 所有人目光一偏,齐齐看向晏三合。 晏三合对上谢知非的目光:“储君的行踪,哪里会有记录?” 谢知非怔了怔,“你的意思是想查一查先太子有没有去过金陵府?” 晏三合把一直摸在手里的白玉佩,放在桌上,“这几日,我看着这块玉佩,心里想到一个问题。” 谢知非:“什么?” 晏三合:“这东西是先太子亲手刻的,储君的东西怎么可随便送人?” 谢知非瞬间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唐见溪是他的小师弟,关系非同寻常,所以才得了一块。” “那么董承风呢?” 晏三合看着他,“他如果和先太子没有很深的交集,就像小裴爷说的,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对啊! 众人恍然大悟,心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应该能查到。” 啊? 所有人目光一偏,齐齐看向朱远墨。 朱远墨:“京城和江南相隔数千里,如此长途跋涉,除非是暗中出行,否则定会找钦天监选个好时辰。” 晏三合:“这么久远呢,也能查到?” “姑娘有所不知。” 朱远墨:“自太祖开始,所有的卦象、凶吉,都有记录的;不光如此,太祖称帝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天象、阴睛也都有记录。” 晏三合瞠目道:“那你们钦天监一定很大。” “钦天监的后面,专门有十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