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沉吟:“那就得备个大一点的马车。” 黄芪:“车上还得放些干粮什么的。” 丁一:“还得有一个大人物坐着这辆马车,并且有正当理由出城,不让人起疑心。” 晏三合:“这些都要细细商议,一点错都不能有。” 谢知非见朱远墨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拍拍他的肩道:“朱大哥,记着晏三合的话:尽人事,听天命。” 小裴爷忽然轻笑一声:“我自打跟了晏三合解心魔,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 “怕什么!” 李不言围过来,冷哼道:“大不了十八年后,姑奶奶又是一条女汉子。” 丁一走上前:“反正晏姑娘、三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别的不多想。” 黄芪跟过去:“想多了也没用啊,又没的选。” 朱青坚定的站在三爷身后:“朱大人,别担心,晏姑娘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的。” 朱远墨眼眶热的不像样,忽然想到了心魔最开始,他来别院求晏三合。 也是这间屋子。 晏三合冷冷地看着他,对他说:“我要你以后忠于我。” 他心想,这姑娘是不是疯了,说什么胡话呢? 我是朱家家主,这辈子只忠于皇帝一个人,你不过是个神婆,算什么? 如今回头再看…… 朱远墨退后五六步,抬手,弯腰,冲晏三合和她身边的人深深一揖。 行完礼,他引袖拭了拭泪,“我替你们算一卦……” “朱远墨。” 晏三合冷冷看着他:“你知道算卦最高的境界是什么?” 朱远墨一怔:“是什么?” “是算不准!” …… 皇太孙的大婚日子,定在二月二十六。 礼部、内务府、端木宫……人人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走路都用跑的。 兵部那头也紧张,筹备着大战前的粮草和战马。 太孙大婚过后,大军很快就要开拔,皇帝御驾亲征,半丝都马虎不得。 更忙的,是别院里的人。 每个晚上,书房灯火通明,所有人都聚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商量把董承风带出四九城的每一个细节。 不能出错; 不敢出错。 错了,便是万劫不复。 一片忙碌中,汉王府安静的诡异。 汉王没有再递帖子进宫,每日呆在府中,练练武,喝喝茶,静静的等着侄儿大婚的到来。 似乎他对自己的得宠、失宠看淡了不少。 如此反常,让汉王的追随者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难道真对那张龙椅没了兴趣,不再搏一搏吗? 时间,不紧不慢地流逝着。 到了二月二十日这天,天气陡然变热,穿一身冬袍走在路上,没一会就汗流浃背。 二月温度这样高,少见! 到了二月二十四,穿单衣都嫌热,热辣辣的太阳挂在当空,地里的庄稼汉们纷纷抱怨,这鬼天太不正常。 二月二十五这日的天气,更让人匪夷所思。 一早便晴空万里,空气里隐隐有着夏天的燥热。 午后的温度更高,人站在大太阳底下,像是要被晒化了一样。 傍晚时分,天气阴沉下来。 不多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