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是在巫咒案中死去的人的冤魂; 晏三合既然是点香人,那么也就意味着,她和这些冤魂有瓜葛; 什么样的瓜葛? 谢知非蹭的又站起来,长臂一伸,死死揽住薜昭的颈脖,大步往宅子里走。 薜昭回忆着上一个揽他颈脖的人,好像是被他毒死的。 走到角落里,谢知非也没有放开手,低声道:“董承风人呢?” 薜昭:“走了。” 谢知非:“去了哪里?” 薜昭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谢知非咬牙切齿,表示你个王八蛋,多说一两句话会死吗? “在车上,他和晏三合都说了些什么?” 谢知非把脸凑近,“能不能偷偷告诉我一下?” 薜昭:“不能!” 谢知非后槽牙都要磨没了,“为什么不能,我和你家老爷……” “我答应她的,一个字都不能往外漏。” 难得一句整话,却把谢知非气得够呛。 想着当日上山时,这人油盐不进的臭德性,谢知非就打消了再问下去的念头,心说等见了晏三合当,再当面问一问。 就在这时,薜昭耳朵一动,“宅门外,有人来了。” 这个时候来别院,只有一个人。 裴笑进了宅门,就小跑着往内宅去,忽然察觉不对,扭头一看,昏暗的光线下,站着谢知非,还有…… “薜昭,怎么会是你?” 裴笑直冲过来,“晏神婆呢?” “在木梨山,昏迷不醒,唐见溪急了,让薜昭给我送信。” 谢知非三言两语把事情交待清楚,“走,和大侠商量商量去。” “别商量了吧!” 裴笑赶紧伸手拦住,挤出一抹笑,“她那个性子,十有八九会连夜杀过去,伤还没好透呢!” 谢知非不言不语地看着他。 裴笑腰一挺,“我爹说的,再有一个月,才能彻底好透。” 谢知非眼神中带出一抹审视。 这小子最近可太奇怪了。 且不说这些日子风雨无阻的来别院,只说李不言昏迷那几天,他比死了爹娘还伤心。 这几天就更离谱了。 补品药材跟不要钱似的往别院搬,他都怀疑这败家子,是不是打算把裴家的百药堂搬空。 “裴明亭,你老实交待……” “交待个屁啊!” 裴笑一个白眼翻过去。 “小爷我嘴硬心软,谁伤成那样都心疼,你有这个闲功夫,还是想想怎么把你家的晏三合弄醒吧!” 还管我呢! 管得着吗! 提起晏三合,谢知非冷笑一声,“对不住,这事还就不说不行了。” 裴笑:“为啥?” 谢知非:“晏三合解完心魔最短昏迷几天,最长昏迷几天,怎么唤醒,只有李大侠最清楚。” 裴笑:“……” 这时,薜昭的耳朵又动了动,“宅门外,又有人来!” 来人竟然是沈冲。 谢知非一看是他,心莫名的提起来。 新旧交替的时候,皇宫里人人忙得脚朝天,按理沈冲这会应该陪在怀仁身边。 他朝裴笑递了个眼色,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