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也确实能力有限。” 朱远墨一听这话,忙伏地道:“请陛下恩准。” “朕准了!” “谢陛下龙恩。” 朱远墨爬起来,自己摘下官帽,脱下官袍,躬身退出去。 人啊,得明白自己的斤两,能全身而退,也是拖了晏姑娘和三爷的福,幸好啊! “冯大人?” 冯长秀一颗心都要跳出喉咙,轮到他了吗? “臣在。” “钟亭的事情,你可查清楚了?” “回陛下,臣正在严审严查。” “那便抓紧吧。” 冯长秀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新帝,咬牙道:“臣一定将此事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给陛下一个交待。” “去吧。” “臣告退!” 灵堂里,只剩下父子二人,一个满脸疲惫,一个丰神俊秀。 新帝冷冷地看着儿子,忽然道:“太子啊,乱臣赵彦晋,你打算如何处置?” 赵亦时思忖片刻,“回陛下,按华国律例,当斩!” “孽障,他是你亲叔叔!” 新帝劈头盖脸的骂过去,“你能说得出口,朕却下不了这个手。” 赵亦时正色道:“陛下也说他是乱臣,既是乱臣,陛下就不能因为手足情深,而心慈手软,天下人都瞧着呢。” “先帝活着,就没有杀他,先帝难道不知道天下人都瞧着?父杀子,兄杀弟……还有什么人伦?” 新帝满脸阴鸷,“太子啊,做人不要太狠。” 刹那间,赵亦时整个人都僵住了,良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新帝厌恶地摆摆手,“去外头跪两个时辰,好好反醒一下自己的言行。” 赵亦时看着新帝嘴角的冷笑,慢慢攥紧了拳头,一股巨大的疲惫,从四经八脉里慢慢升起。 “是,陛下!” …… 永定河的游舫上。 谢知非看着一桌冷了的酒菜,心里直犯嘀咕。 今日新帝登基,也是怀仁被封为太子的好日子,按理上午仪式办完,就没怀仁什么事。 怎么耽搁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明亭?” 谢知非朝一旁的裴笑看过去,不想这人低垂着头,对他的话不理不睬,一副魂不在身上的样子。 就在这时,朱青走上船,脸色凝重道:“爷,锦衣卫那头在大动干戈。” “出了什么事?” 朱青上前,压着声道:“今早午门钟亭的钟,九九八十一下,少敲一下,钟鼓亭的人,都被下了大狱。” 怎么会少敲一下呢? “哪个孙子干的好事,也忒大胆了。” 谢知非光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这可是陛下的登基大典,八十下,算什么?” 朱青:“陛下下了严查的旨意,锦衣卫从上到下,谁都不敢懈怠,冯大人亲自坐镇。” “这事必定有幕后黑手。” 谢知非拧眉:“否则钟鼓亭的人,不可能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 “也有可能就是敲不响。” 裴笑撑着下巴,眼皮都没有抬,小声嘟囔一句。 真是见鬼了,晏三合也拒过自己,没觉得怎么样啊,难过几天就缓过来了。 偏这一回,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怎么缓,还是元气大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