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神回了他两个字:闭嘴。 这时,远处传来呼天抢地的声音。 “三爷,三爷!” 谢知非一看来人是黄芪,忙迎上去,“什么事,叫得这么急?” 黄芪翻身下马,走到谢知非面前,“三爷,一刻钟前,我家爷被叫进宫里了。” 怪不得心跳加速,敢情是应了这桩事。 谢知非目色沉静,“把心放进肚子里,你家爷平日里瞧着不着调,关键时候是个能顶事的。” 黄芪蹙着两条眉毛,“三爷,来请的不是宫里内侍,而是禁军的人。” 什么? 谢知非一僵。 他没有料到新帝会让禁军来请裴笑,一丝担心从眼底闪现。 “朱青。” “爷?” “去端木宫一趟,听听殿下怎么说。” “是!” “黄芪。” “三爷?” “去宫门口等着你家爷,如果天黑还不出来,让你家老爷想办法捞人。” “是!” 丁一看着两人快马加鞭的离开,赶紧勒着马往前走几步:“爷,小裴爷他……” “希望是有惊无险吧!” 谢知非扭头:“你去锦衣卫打听一下,蔡四有没有被叫进宫。” 话刚落,天际划过一道白光,紧接着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马不安的躁动起来,谢知非刚要勒住缰绳,忽的一脚踏空,整个身子猛的往下一坠。 刹那间。 他耳边响起朱远墨的那句话:我都不用测卦,只那一脚踏空的感觉,就知道是大凶大恶之兆。 …… “清明打雷?” 李不言倚着墙,抱着胸,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是什么好兆头。” 晏三合头也没抬,继续烧她的纸。 “烧这么多,晏祖父一个人用不完。” 李不言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下蹲的动作和从前一样利落,“这里头,有烧给郑家的吧!” 郑家的,到郑家祖茔上去烧。 这是烧给爹、娘、母亲的。 晏三合随口“嗯”一声,拨动手里的树枝:“大鬼小鬼都难缠,多烧点,他们日子也能好过些。” 有脚步,回头一看,是谢知非。 李不言“哟”一声,笑眯眯问道:“称来了,砣呢,来了没有?” 谢知非:“……” 李不言起身,“称不离砣没听过吗?” 就你会拐弯抹角? 谢知非目光看着地上的人儿,随口道:“他有事忙。” 李不言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知难而退,孺子可教焉!” 谢知非猛的抬起头,“谁知难而退?” 李不言不可思议地看着谢知非,扔下一句“秘而不宣,真兄弟也”便摇摇晃晃走了。 谢知非蹲下来,“这位大侠打什么哑谜呢?” 晏三合不是多嘴的人,既然小裴爷没和三爷说,自然就有他没说的道理。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又问:“清明节,你过来做什么?” “约你去给我的好兄弟烧个纸,上个香。” 谢知非把头低下一点,看着她的眼睛:“去不去?” 他的好兄弟是郑淮左。 “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