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成全。” 项老爷虽然一辈子都和木头打交道,但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人也是见过不少的。 眼前这个姑娘的来历虽然不清楚,但眉眼干干净净。 一个人端正不端正,看眉眼就知道了。 他喜欢端正的东西,能挑大梁,大梁架得好,建的屋子才不会倒。 项老爷慢吞吞道:“那就护一段时间吧。” 谢知非立刻上前:“项老爷,我和明亭送送您。” “项伯,赶明儿您要上香,念佛,请个道士什么的,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裴笑满脸堆笑:“府上有什么为难事,也只管和谢五十说,他要敢说个不字,我替您骂他。” 项老爷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忽然觉得这一趟走得值。 人啊,总不能有好事就往前钻,有倒霉的事儿,就往后退。 天底下的事情,哪能说得定,万一有一天厄运落在项家,他也盼着有人在关键的时候能伸出一把援手。 “好,就劳三爷和小裴爷送一送。” “项老爷,请!” “请!” …… 这一送,一直送到巷子口。 丁一和黄芪大大方方跟在项老爷的身后。 用三爷的话说,这是无声警告在暗中窥视他们的人,小爷们已经有防备了,敢再来,弄死你! 等马车离开,谢知非和裴笑一路小跑着往别院走。 项老爷带来的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必须立刻和晏三合商量一下,下面一步该怎么办。 晏三合就在书房里等他们。 李不言把冷茶换了,沏了四盏热茶上来。 谢知非喝了几口,头脑十分清晰道: “一会我亲自去找韩勇,打听一下安然这个人,但你们不要报太大的希望,大概率是找不到的。” 李不言撇嘴:“多半是被杀人灭口了呗。” 谢知非:“这只是一方面。” 李不言:“难道还有另一方面吗?” “锦衣卫有一种人,这些人个个身怀特殊本事,他们明面上都是普通老百姓,打铁的打铁,杀猪的杀猪,但暗地里,其实是锦衣卫的人。” 谢知非:“这拨人,在册子上是没有名字的,只有他们的上司知道他们的存在,行话称为暗门。” 晏三合:“你的意思是安然是暗门。” “极有可能。” 谢知非冷笑一声:“只他一个齐国人的身份,想在锦衣卫立足,就没可能。” 裴笑一拍桌子:“那就不废话了,先找了再说,谢五十,我跟你一起去。” 谢知非看着晏三合没有动,春阳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身上,映出他眼里的柔色: “晏三合,你的意思呢?” 晏三合被他眼里的柔色一晃,声音不由的也柔和起来。 “人不一定能找得着,但他干的活儿,肯定不会只是腰牌和牛皮那桩。” 顿时,谢知非醍醐灌顶。 对啊。 安然有造假的这门绝活,如果他是锦衣卫的暗门,就一定会替锦衣卫做各种各样造假的事。 顺着这条思路去打听,比单纯的找人更容易些。 谢知非这才扭头看向裴笑。 “丁一和黄芪还是在咱们身边比较方便,你再去趟重华宫,项老爷那头还是让怀仁安排人手护着。” 裴笑:“……” 怎么找怀仁的事,都是他呢? 他也有点怵啊! 谢知非见他不动,心里急,恶狠狠地说:“走啊,还愣着做什么?” 裴笑刚要一脚揣上去,再骂他个狗血淋头,一看边上的李不言,起身翩翩然道: “事急,心不能急,谢五十啊,你还得修行啊!” 谢五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