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晏姑娘装病。” 谢知非伸手把晏三合拉在身后,转过身看着窗外,目光慢慢冷凝。 “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说。” …… 茶是大红袍,香气四溢。 李不言奉好茶,又从汤圆手里接过药盏,捧到晏三合手上。 算了,谢知非的药也喝不死人。 晏三合眼一闭,一口气喝完。 李不言目光趁机朝谢知非瞧过去,三爷啊,你忘了说我是该留下来,还是滚出去? 谢知非丢给她一个“你随意”的表情。 那我还是滚出去吧。 李不言迅速掩门离开。 书房里,安静下来。 “晏姑娘这是怎么了?”赵亦时问。 晏三合指指自己嗓子。 谢知非一脸心疼,“严喜走后,她淋了点雨,发了一夜的高烧,烧得喉咙都哑了。” 裴笑多机灵,立刻接话道:“谢五十不放心,守了一夜,瞧瞧,眼睛都熬红了。” “不说这些废话。” 谢知非闷咳两声:“怀仁,事情基本上已经查清楚了,你就是这会不来,晚点我们也会来找你。” “严喜回来和我交待了几件事,我听完一夜没睡,一早就等着你们过来。” 赵亦时话里透着一点不宜察觉的心酸。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就只能我亲自来了,承宇,明亭,我连一刻都等不急。” 是该等不急。 怀仁姓赵,站在他的角度,杀死郑老将军的人,是他的祖父,是这世间对他最好的人。 一种莫名的滋味在谢知非和裴笑心底涌出,说不上来是愧疚多一点,还是无奈更多一点。 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彼此之间都是敞亮的,透明的。 如今,也不得不遮着掩着,甚至要骗着了。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谁的错呢? 有那么一瞬间,裴笑油然生出一种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的冲动,但看一眼晏三合,他就死死的忍住了。 这时,只听谢知非开口:“严喜一定和你交待了郑老将军的真正死因。” “嗯。” 赵亦时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说是先帝下的手。” “其实……” 谢知非沉默了一下,“郑家一百八十口,也是他下的手。” “猜到了!” 赵亦时语气中夹杂着无奈,缓缓道:“我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和海棠院的那对双胞胎有关系,我们猜测双胞胎中的一个,很有可能是废太子的遗孤。” “废太子遗孤?” 吃惊太过,赵亦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声音,一下子呲了。 谢知非点点头,“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找不到真凭实据,所有和海棠院有关的人,都死了。” 赵亦时口气森然,“既然找不到真凭实据,你们怎么就猜测到是废太子遗孤?” 这话问得裴笑的心一下子吊起来。 对啊,要不是因为晏三合的存在,他们就是想破了天,撑大了胆,都不可能往废太子那边靠。 谢知非捻了捻手指,极为平静道。 “双胞胎是七月十四落地,而废太子是七月十五起兵造反,坊间有传言说,七月十五的凌晨,好像听到太子府有婴儿的哭声。” 最后一个字落下,屋里其他三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的震惊。 所不同的是,赵亦时是震惊废太子有后; 而晏三合和裴笑,是震惊谢知非的说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