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水打来,谢知非胡乱洗了一把脸后,走出厢房。 朱青和丁一习惯性跟过去。 哪知三人刚走到院门口,就被李不言拦下,“三合吩咐,三爷进去,朱青和丁一去外院等着。” 谢知非一怔:“为什么?” 李不言手指着蹲在院子里的黄芪,一脸无奈道:“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和黄芪也必须去院外等着。” “明亭呢?” “小裴爷已经在书房了。” 李不言手指冲黄芪勾勾。 黄芪一边撇嘴,一边往院外走,嘴里嘀咕道:“晏姑娘这是做什么啊,有什么话不能让我听见?” “少啰嗦。” 李不言将他往外一推,砰的一声掩上院子的大门,低声说:“她连我都不让听呢,你算哪根葱。” 这话虽低,但门里的谢知非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一行七人,从解季老太太心魔开始就在一起,晏三合就没有瞒过谁,都一视同仁。 今儿这是怎么了? 书房里,晏三合坐在书案前,脸色竟然比昨儿夜里还要苍白,瞧着都有几分病态了。 谢知非立刻上前:“哪里不舒服?” 晏三合摇摇头,又指指椅子,示意先他坐下。 谢知非不放心,伸手摸了摸她额头,还是那冷冷的温度,并没有发烧,这才转身坐下。 一抬头,看到裴笑两条剑眉紧紧的蹙起,谢知非清清嗓子问: “做什么不让他们进来听听,是出了什么事吗?” 裴笑赶紧点头表示赞同,心说那三个糙男人也就算了,李大侠得让她进来啊,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三爷,小裴爷,我和太子从汉王府出来后,我回了别院和你们汇合,太子则回端木宫找严喜,可对?” 裴笑一点头:“对啊。” 谢知非一挑眉:“你嗓子怎么了?” 这么一提醒,裴笑这才发现晏三合嗓音突然嘶哑了。 “生病了?要不要请我庶弟过来把个脉?” “别管这些不相干的,说正事。” 晏三合神色一下子不耐烦起来,“我们刚汇合没多久,太子就送信来,说严喜不见了,可对?” 谢知非和裴笑默默对视一眼:她眉宇间这样不耐烦,很少见。 两人都不敢再把话题岔开,同时答一声:“对!” 晏三合:“于是,我们一行人就直奔太子的端木宫而去,可对?” 两人:“对!” “我们到了端木宫,和赵亦时坐下来一商议,三爷说他去找人,让我和小裴爷就在端木宫等消息。” 晏三合目光一偏,看着谢知非:“可对?” 这是才发生过的事情,对得不能再对了。 谢知非点点头。 “你带着朱青和丁一走了;我,小裴爷,李不言、黄芪就在端木宫的花厅里苦等。” 晏三合:“等了不到两个时辰,你派人来通知我们,说严喜找到了,我们片刻没有敢耽误,立刻出西城门,往郊外奔。” 谢知非又点点头。 “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是突发的,事先都没有商量,那么……” 晏三合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低吼出来,“谁会知道我们去西郊,要见的是严喜?” 谢知非勃然变色,“你的意思是……” “那一箭就是冲着严喜去的,由此可见……” 晏三合眼中升起两团火焰。 “要么,一直有人在暗中跟着我们;要么,我们中有人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