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时间,足够了。” “哪里小二十年,分明才十年。” 裴笑的脸整个塌了下来,“前面那个是谢三爷,不是你谢五十。” 谢知非苦笑:“谢三爷就是谢五十,谢五十就是谢三爷,没什么区别!” “什么叫没什么区别?” 裴笑出奇的怒道:“谢三爷就是个病秧子,从不会用他的小甜嘴哄我,也不会叫我祖宗,更不会陪我干这个,干那个。” “裴明亭。” 晏三合突然开口:“既然你舍不得,那就放下京城的一切跟我们走,你在谢知非身边,他多个说话逗笑的人,我乐意还来不及。” “你……” 裴笑狠狠的剜了晏三合一眼。 就你会打蛇打七寸,我也要走得了呢! 滚开,不想理你这号人! 裴笑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谢知非,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就算我同意,怀仁也不会同意的,他的左臂右膀是我们,我这条胳膊就是个废的,你才是重头戏。” 这是大实话,也正是谢知非担心的。 自打和怀仁交好起,他就在暗中帮着怀仁做事,好事做过,坏事自然也做过。 十年时间,他怀里揣着多少怀仁的秘密。 秘密这种东西,最让上位者放心的是死人,怀仁和他十几年好兄弟,杀他不太可能,放不放他走,就得打个问号。 他目光向晏三合看过去。 晏三合对上他的目光,呼吸一下子深长起来,良久,才轻声道:“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吧。” 好主意。 谢知非柔声道:“晚些,我就去找他!” 裴笑:“他人在皇陵。” “去守皇陵了?” 谢知非诧异:“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在阴界做着鬼呢,能知道吗?我担心你个王八蛋,也没去送他一送。” 裴笑没好气道:“现在想想,掏心掏肺的对王八蛋好有什么用,到头来他自己一个人去外头逍遥快活,留我在这京城水深火热。” 谢知非:“……” “谢五十,实在不行咱们把晏三合的身份,向怀仁坦白了吧。” 裴笑口气软下来:“有他护着,皇帝也不敢对晏三合做什么。” “不能说!” “不能说!”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 裴笑被这两人的默契给激怒了:“为什么不能说?” 谢知非目光暗下来:“我舍不得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晏三合接话:“他是太子,而非天子,我们离得越远,对他的处境越好,裴明亭,你说是不是?” 裴笑:“……” 娘的。 他竟无话反驳。 …… 皇陵。 赵亦时一身旧衫,背手独站在窗前。 世人都说山中一日,世上千年,进了皇陵他才明白,时间在这里是静止的。 没有看不完的奏章,没有见不完的百官,有的只有孤寂。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孤魂野鬼,被所有人遗忘在这个角落里。 多么可笑。 几日前,他还是世上万千人想攀附上的太子。 这时,沈冲推开书房的门,将怀中的画像展开在书案前。 “殿下,快来看。” 赵亦时走过去,目光落在画像上,脊背一僵。 “殿下,三个时辰前,小裴爷的别院发现佛光;两个时辰前,江世宁把这副画像呈到了龙案上。” 沈冲:“随即三爷,小裴爷和晏姑娘被江世宁带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