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吟道:“素尘也作晶莹雪,容映空澜涧上月。曜华洛浔降霖泽,融入方祇漱新珏。” 壮汉口中默念几遍,方反应过来,开怀大笑道:“没错,没错。这说得就是那四公子。正对应素尘公子薛怀殊,澜月公子容映澜、曜泽公子萧浔和柔祇公子奚方珏。”他看向那个抢白的男子,是个面相清隽端方的瘦弱公子,心中顿感好奇,有心结交道:“在下靳一刀,敢问阁下大名?” “原来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洗金刀客,久仰久仰。”那公子合扇抱拳,道:“小弟姓宋,名子书。兄长定是没有听说过。” “哪里,哪里。”靳一刀拍了拍宋子书的肩膀,道:“我对宋兄弟一见如故,可否讨杯酒喝?” “请。”宋子书揽袖道。 见他二人凑作一处,其余人自觉没趣,也都散了回到各自的座位。 “靳大哥素在江南有侠名,此行来京都可是为了宁王府?” “宋兄弟也是?” 宋子书给他倒了一杯酒,“一半儿是,一半儿不是。” 靳一刀是个急性子,将酒一饮而尽,“宋兄弟的话我有些听不明白。” 宋子书话锋一转,“兄长可听说过天机阁?” “自然听过。这个组织很是神秘,传闻江湖处处是它潜伏的人脉,擅长网罗信息,其侠客遴选,兵器排榜更是让人信服。” “正是。我刚才所念的四句打油诗,便是天机阁所作,在盛京已流传许久。” 靳一刀不解他为何突然提起天机阁,问道:“难道宋兄弟是天机阁的人?” “非也。”宋子书摇了摇头,他蘸了酒水,在桌上依次写下“天机阁”、“宁王”、“萧浔”,道:“是这三者有关系。” 面对靳一刀不解的目光,宋子书继续道:“天机阁不久前丢了一本名册,里面记录了各帮派的百年秘辛,也不乏有和朝廷暗中勾结之举。或机密或龌蹉,可以说是拿住了江湖人的命脉。如今这本名册,就被人献给了宁王。” 靳一刀担忧道:“若是官府以此大做文章,江湖岂不大乱?” “兄长不必慌张。”宋子书宽慰他:“天机阁所有文书皆有特别的加密方式,这名册自然也有。宁王身居朝堂,不通其中法门,我想这就是他突然招徕能人异士的原因之一。” “依你所说,宁王还有别的目的?” 宋子书将酒杯扣在了“萧浔”二字上,“赢己道已死,这位便肩负起守护武林的大任,怎能对此坐视不管。况且这位手上还有令无数人觊觎的封禹剑。招门客的另一个目的,就是集结武林高手为樊笼,以名册为饵,请君入瓮。” “好一个一石三鸟的毒计!”靳一刀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引得众人侧目,他站起愤愤道:“既解了机密,得了封禹剑,还除了萧……”他话未说完,便目瞪口呆,僵直身体定在那里,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靳大哥。”宋子书提起十成内力,试了多次都解不开。如此不动声色,又功力高深,可见隔空点穴的这个人乃绝顶高手。旁边的人啧啧称奇,纷纷围了上来。 “还愣着做什么,不要多管闲事。”掌柜又用算盘敲了小二的脑袋,“那坐在窗边的人早走了,快去收钱。” 店小二走到窗边,桌上酒水未动,一粒碎银摆在桌角。 他只记得这坐在窗边的是个玄衣男子,虽容貌平平,但通身气质无双不可接近,令他不敢多看。 印象最深刻的是那男子的手,骨节分明,毫无瑕疵。如玉般雕琢的手却握着用粗布包裹着的长条状物什,三尺有余,应该是长剑。 那手的精致更显布的粗糙,他不免多打量了几眼,却被那凛然的气息所摄,悻悻然离开了。 “唉,怪哉!”这人离开他怎会毫不知情,如鬼魂般悄无声息,“实在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店小二摇头晃脑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