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些丢脸,随便进了一家面摊坐下,“老板,来碗阳春面。” 容映澜瞥了一眼,棚子简陋还有积灰,桌子上经年油污,嫌弃地站远道:“这地方也能吃饭吗?” “唉!这位公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面摊老板听到,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看清容映澜的鬼面后,吓得身子一颤,焰火消了几分,低声劝道:“公子您不吃也就罢了,凶神恶煞地站在这里,小人还怎么做生意啊!” “够吗?”容映澜拿出一锭银子。 老板肉脸堆笑,快挤没了眼睛,他双手接过,连连道:“够了,够了……” 片刻后,老板便殷勤地将面端了上来。 阿九看了容映澜一眼,皱眉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吃?”这人站得远,发带绷紧,她的手快要被扯了过去。 容映澜不解,“本公子绑的是你的左手,妨碍不到你吃饭。”他可是看这小骗子并非左撇子,才绑的她左手。 “虽然我并非左利,可是于饮食一事上,我向来习惯用左手。”阿九倒是说的实话,怕他不信,她举例道:“就比如拿使剑来说,有的人虽然也会用右手,实际更擅长左手。” “你在说谁?”容映澜眸光深邃。 “没谁,就随便说说而已。”阿九暗骂自己,怎么又想起了萧浔。 她觑了一眼,容映澜应该没起疑吧? 思索之际,这人已不动声色地坐在了她的身侧,像是为了将就她饮食。 面具下,难辨他的脸色,唯一双眼灿若星子,看得人灼热,她只好闷头吃面,避开他的目光。 “咳……”她不慎噎到,欲提起桌上茶壶倒水,没想到被容映澜抢先,她的手心碰巧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阿九立即缩回了手,一阵愕然中,容映澜已提壶倒满了一碗水。这人显然没有侍奉过他人,动作生疏。 等端起水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许是后悔,僵持了一会儿,才将水重重放在她的面前,喃道:“真是多事。” “多谢澜月公子纡尊降贵。”阿九打趣他,将水饮尽。 “哼。”容映澜偏过了头。 吃完后,阿九放下筷子,就感到一阵懒意缠身。果然人吃得太饱就会容易困倦。 她打起精神,勉力站起,扯了扯发带,“我们走吧。” 没想到容映澜纹丝不动,他不自然道:“就在此地找间客栈休整一夜,明日再走不迟。” “你是认真的?”阿九以为自己听错了,之前不知道是谁非要逼着她赶路。 “自然。”容映澜站起,这次换成他走在前面,他暗自将发带在腕上多绕了几道,她不得不紧随而上。 “你可不要多想,本公子累了自然需要休息。” 他的话欲盖弥彰,阿九忍笑道:“是我沾了公子的光。”这人虽不好相处,但还算有几分体贴。 还不到半个时辰,阿九便收回了这种认知。 此人百般挑剔,每到一家客栈,都摇头称太过简陋。直到她走不动了,他才拣了一家还算过得去的客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