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琼岛之下居然有一截残缺的天柱! 云鹤湖离当年的东天柱之地如此远,谁知道在这茫茫烟水的岛山之下,居然还压着一截天柱呢! 所以二十多年前那些强者,半月余日前那第二波来客,为何冒险前来,概因如此? 错过这样的机缘,招秀死都不会放过自己! 她的血肉被浊气侵染,僵化得更加厉害,死是不会,解东流估计也不会丢下她不管,可她受不了自己是个累赘,更受不了入宝山却空手而返。 焦急与后悔冲荡着她的情绪,叫她的泪珠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滚。 他要是不愿意怎么办? 她现在无比悔恨之前对他的态度过分强硬了,悔恨那些莫名其妙的迁怒与抗拒。 “解道长……”她死死地抓着他,声音带着哭腔,一时竟想不到任何能打动他的话,只能喃喃道,“求你……” 他垂眸看她,像是看着凡人苦苦挣扎而无动于衷的仙神,面上并无清晰的动容。 “为什么必须去?”他问道。 招秀连头都支撑不住,抵着他的肩膀颤抖:“我能少走一甲子弯路……” 她意识不清,吐露的却是最纯粹的心声:“我有血海深仇要报……我不能错过……我必须去……” 解东流伸手,将支撑不住要滑下去的人按住。 已是恍然,解了先前困惑。 为何她说聂风清像她——不止是性格,也有身世之因由,她见不得那孩子软弱。 为何她会因他要带聂氏遗孤化解仇恨、潜心修道,而如此气恼,因她心中也有仇,辗转遗恨,断不能放下。 她确实在那孩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确实执拗地认为自己才是对的。 叫扶风楼云台主亦深藏于心、耿耿于怀且不得报的恨意,又该是何等滔天的深仇。 她比他想得都还要倔强。 他没应,她眼泪便流得更凶,泪水顺着脸颊落在他肩上。 解东流抱起人,卸下她的外袍,免得被汗浸得更湿,抽开腰带,将潮湿褶皱的里衣也除去,然后将她放在一块倾斜的高大晶簇上,用腿支撑着不叫她滑下去。 他将手按在她的小腹上。 掌心与冰凉水腻的皮肤相贴,几乎是吸附在上面,内力输入她体内的时候,还未触及到丹田,已叫她有了过分强烈的应激反应。 她条件反射抓住他的手,肌肉紧绷,身体弓起,被疼痛打得脸色煞白。 他毫不犹豫扯开她的手,继续渗透入丹田,搅动她自身的内息,试图叫她激活心法运转周天。 招秀在异体内力入侵的剧痛中,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浊气雍堵经脉,她很难冲破这些浊气的阻塞。 解东流在帮她。 他不知道天元诀的运行轨迹,但他的内力紧跟她的内息气流,但凡有导向,便能牵引着她进入脉络运行。 只是这种帮法因为彼此内力的拉锯与破脉的艰辛,而产生了近乎于凌迟的效果。 招秀死死咬着牙,任是透支意志力,也拉扯着意识不让自己陷入晕厥,一点声音都没出,全副精神都沉在周天脉势之中。 所有的毛孔都在疯狂出汗,汗水不但打湿了裹胸的小衣,完全勾勒出胸部的形状,也将轻薄的亵裤紧紧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