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狗东西,仗着别人客气蹬鼻子上脸,真以为我心慈。” 他这个表情,一般后面就要接句傻叉,搞不好真会拿罗家人开刀,蒋锦沫可不想他真狠心下手,兄弟阋墙,摸着他的脑袋顺毛哄,说自己还没做好准备,结婚的事可以往后顺。 罗文锡就委屈巴巴:“我哪里做错了?你还不肯接受我。” “不是啊,我们刚复合不久,万一又……” 蒋锦沫收了尾,其实他们俩恋爱期间几乎没有大矛盾,只会鸡毛蒜皮斗嘴皮子,话说出口,她才发觉根本举不出例子,不知怎的,顺口就说:“万一你纵欲过度,阳痿了怎么办?” “……” 罗文锡那种看傻叉的表情又出现了,不同的是这次是看蒋锦沫。 “你在说什么?” 对啊!我在说什么! 蒋锦沫被宠得情商大退步,话一出口才惊觉这是什么蠢蛋的理由,这不明摆着让罗文锡趁虚而入吗!怎么回事!蒋锦沫你倒是赶紧找补啊! 蒋锦沫脑中思绪纷杂,眼神乱瞥,可一张嘴全然不是那回事:“都是男人过了叁十五就不行了,你看你也差不了几年……” 这是什么找补!闭嘴啊,还不赶紧闭嘴! 蒋锦沫的嘴巴完全不听话,她表情悲壮,如壮士割腕,显然已经想好了罗文锡要怎么惩罚她。 罗文锡又好气又好笑,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眼见还有救,蒋锦沫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紧张兮兮:“刚刚的话都是你喝醉的错觉,我什么都没有说,小罗总天下第一威猛,床上床下都是,四十五十都是,求求了,饶我这一次,我真的受不住了。” 罗文锡敲她脑袋:“想什么呢,我还要工作。” 工作还见缝插针地搞她,确是生龙活虎。 罗文锡抱着蒋锦沫到了书桌,关了半开的窗,一手圈住她,拿了风衣盖在她身上,一手打开平板,坠入安谧的夜色中。 蒋锦沫不看他那些高深的工作函,坐在他怀里晃着脚丫,眼神自一角悬浮的小夜灯,游弋到眼前认真起来,满是魅力的男人身上。 他跟多年前几无变化,唯独眼瞳清明,越发深邃稳重。 仿佛很多年前谈恋爱,也是这样,明明忙着交大创和论文,还是要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跌入爱河。 好像从没有分手过。 待久了,睡意愈盛,神色迷蒙之际,罗文锡却笑出声:“沫沫,这下你不嫁不行了。” 他将平板推过来,蒋锦沫揉了眼睛去看,震惊地看自己的名字被送上了热搜,点开就是刚刚罗文锡激吻她,宣示主权的剪辑,评论清一色“大帅哥”“好会亲”“祝久久”“随份子”的梗,惹得蒋锦沫面色潮红。 “你……”她又羞又气,急得皱眉头,“你还不把热搜压下来,你又不是娱乐圈人物。” 罗文锡一摊手:“不好嘛,给你吸点粉。” 蒋锦沫才不是要攒粉,她不喜欢自己曝光在大众面前,她的黑料太多了,最重要的是,再帅也是她自己的,罗文锡是她私有物,才不要宣扬出去。 “不行。”她真的恼了,“不行,你把热搜撤下来,钱我出。” “我要的是钱?” “那你要什么?”蒋锦沫坐起来,凝视罗文锡,看他眼睛深色的光泽里盛满自己,心一动,迟疑着,“我确实没有准备好。” “但是。” 罗文锡不及失落,蒋锦沫又环抱住他,认认真真:“但是我会一直爱你,我保证,我们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罗文锡猝然抬眼:“……你说什么?” “我说。”蒋锦沫一字一顿,将心剖给他,或许还有点羞耻,但她坚持直视他的眼睛,“我说,我爱你,只要你不提,我不会说分手。” “沫沫……”他哑着嗓子把她揉进怀里,像要将她揉进骨血,“我不会,我再不会跟你分开了。” 夜色在窗外野蛮生长,一点暖黄色在书桌处,安得一隅,风雨不侵。 他身体里抽出的那根肋骨,现在又落回了他的身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