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供了出来,委屈我父债子偿什么的,我脑子不太清楚,应该是他们给我喷了药,绑到这里就扔了,直到你来……我或许中了致幻剂,刚才出现了幻觉,把你看成了别人。” 宋知伦一边听,一边打量环境。 房间非常像戒毒所,一张床,一张椅子,一张桌子,墙壁惨白色,有点脱皮,连安装摄像头的空间都没有,幼稚得简直将报复两个字赤裸裸贴在他脸上。 宋知伦手放在桌面上,摸过去光滑如新,单人床的标签还没摘,充满了临时搭建的痕迹,不过对方也不在乎。 化学试剂的气味太呛了,他说:“他们还给你下药?” 宋见湘重心不稳,重新跌回床榻:“这味道不是吗?你没感觉出来?” 宋知伦心里一个咯噔,他脸色有点难看:“这就是?可我怎么没反应?” 他盯着宋见湘:“你是宋见湘,是吧?” “废话。”她说,乌黑深秀的瞳仁斜睨过来,“你没反应吗?不会头晕脑胀,四肢无力,肚子发热吗?” 宋知伦听见她的描述,沉默半晌,凝重道:“他们到底喷的什么药?是致幻剂,还是春药?” 她莫名其妙:“你怎么这么问?” “那你觉得,他们把我们绑到这里来,又不出现,到处都是不知道什么作用的药,还没有摄像头。”宋知伦把她不承认的真相随意拨开,毫不顾忌潘多拉最后一层放的什么,“还能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是他们良心发现,要包吃住,他们这么报复人?” 宋见湘脸上剩余的红润也褪去了,像她身后冷冰冰的墙皮。 她试图说些什么,几次都被自己压了下去,看自己弟弟的眼神有不可名状的恐惧,也只是恐惧,宋知伦直觉她的情绪跟“亲姐弟乱伦”没多大关系,但具体是为了什么,他无处探究。 “……不行。” 拒绝用的烂借口,宋见湘站不起来,但她坚持:“不行。” “宋知伦,你清醒点,我是你姐姐。” 宋知伦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地怜悯她:“你才清醒点,我们会饿死在这里。” 两个人都沉默下去。 致幻剂或许有作用,但一定也掺杂了催情药,宋知伦眼前依旧是宋见湘,他幻不出其他人,该死的贫瘠的人生早就被自己姐姐占满了,他不可避免地起了生理反应,但不是他自愿,他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对她硬,除非她在他怀里。 宋知伦醍醐灌顶。 他一直隐藏的没办法向别人倾诉的东西一下子挣扎出了水面,在浮光跃金里冲着宋知伦挑衅——你还怎么瞒呢?你都龌龊到这个地步了。 你就是在肖想你的亲姐姐。 一记闷棍敲在他后脑上,宋知伦头晕眼花,世界在他眼底开始散光,宋见湘明明离他很近,却逐渐模糊成了一团绚烂的光影,漆黑的发,清嫩的皮肤。 他知道还是宋见湘,但他还是叫出了另一个名字。 是谁,他其实不记得了,初中还是高中稍微有过好感的一个女生,雪肤乌发,总喜欢往他眼前凑,像个太阳般觉得自己能照亮所有阴暗。 宋知伦觉得这种女生没劲,喜欢时向宋见湘提了一嘴,不喜欢丢得也心安理得,反而是宋见湘提得比较多,出于不想跟人生分的心态,宋知伦不怎么反驳,最后发展成了深刻的初恋关系。 初恋个鬼,其实脸都不记得了,不过现在拎出来做盾牌用,还能教人少些厌恶。 宋见湘装没听见,叫了两声,她终于蜷起身子,眼炀骨软,有些痛苦地望着宋知伦:“我不想这样。” 宋知伦扶住桌子,难受道:“什么?” 药物起了作用,他理智在更远的地方,宋知伦想把自己捞起来,但腰是别人的,丰腴得像羊脂玉,摩挲几下就渗出暖意,再往下按,就听到一声媚叫从喉咙里跑出来,中招就酥骨头。 他身下,一张在悬崖边上挣扎的潮红脸,无法沉溺欲海,也说不出拒绝,宋知伦只好跟着一起受折磨,怕自己强取豪夺,又怕临时反悔。 宋知伦低下头,宋见湘也在看他,一条快要断裂的纽带从她的眼睛系到他的心尖上。 一根独木桥走到正中,谁要返回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