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夷说不过她,少年呼吸一沉,陡然冷静下来,语调微冷,“你到底下不下来?” 夏连翘怎么会让他逃了?自然是充耳不闻。 凌守夷阖了阖眼,吐出一口气,似乎已到了临界点, “既如此,这是你自找的。” 话音未落,少年倏忽抿紧唇角,骤然间发了狠,将她一把掀翻在地。 夏连翘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一时不察,竟被他逆转了攻势。 凌守夷结实有力的双腿并拢,夹住她腰身,将她压制在身下。如雪般澄澈疏冷的双眸瞳仁紧缩成针尖大小的一线。 眼眶泛红,大脑嗡嗡作响。 报复她。 他要报复她。 夏连翘回过神来自然不从,凌守夷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不论如何都不肯叫她挣脱。 少年用力按住她后颈,他乌发散乱,浓长的眼睫激烈地颤动着,脸上似隐忍又似愤怒,再也不负从前淡然谪仙模样。 原始的本能攻占了大脑,除了报复眼前的人,凌守夷什么也没想,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后颈一小块肌肤,不断沉腰顶月夸,一下又一下夯实有力,原本平静的吐息也逐渐紊乱如煮雪般滚烫。她挣扎着从他怀里狼狈爬出,又被凌守夷不假思索地追上,挞伐。 两个人就像是野兽一般,气喘吁吁地在地上滚作一团,撕咬着,谁也不服气谁。 凌守夷恨到极致,埋头在她后颈上重重咬了一口,这一口见了血,齿尖深入她皮肉。 他非但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却好像被舌尖的血腥气激发出了血性,又沿着那一圈不断舔舐咬磨。 夏连翘也不肯示弱,凡是能咬的地方她逮着了便下死口,咬他指尖,喉结,锁骨。连胸膛也不放过,用上了灵力,直将对方咬得浑身上下鲜血淋漓。 她咬得越狠,凌守夷便一次比一次重,也一次比一次深,她的腰几乎快断成两半。根本想不到他会禽兽狂浪到这种地步。他们像被关在斗兽笼里彼此撕咬的两只野兽,只将双方咬得鲜血淋漓才肯罢休。 月落日升,天际泛白。 凌守夷抱着她将她抵在立柱上。 夏连翘涣散的视线费力地聚焦,对上他的目光,这一夜发泄过后,凌守夷非但未见疲态,双眼反倒沉着清明了不少,正清醒地将她压着她弄。他道冠不知散落何处,如瀑乌发散落在肩头,锁骨秀致,白皙结实的胸膛前全是一圈又一圈淤血泛紫的牙印,很明显,这都是她的手笔。 她浑身沉重得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无力地喊道:“小凌……” 凌守夷迟疑,皱眉,却还是贴近她。 她这才使出最后一丝力气,运转灵力,奋力一口咬上他的脸颊肉。 她无力地骂道:“等着在徒弟们面前社死吧……” 凌守夷一愣,面沉如水,却也不斥骂她,只是不言不语更加狂攻猛进,非将她最后一点力气榨干才罢休。 她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像是没想到他竟然还乘人之危:“你……你……你混蛋!” “呜呜呜你混蛋,我都这样了……你还……你不要脸……” 凌守夷听得不这个,垂下眼一口咬住她唇瓣,将她的絮泣吞入腹中,却依然没有任何要放过她的意思。 待到日暮时分,凌守夷这才不言不语地从她身上整衣起身。 说是“整衣”,实际上他道袍凌乱,早已纠结成一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