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小东西瞧见他了,灰扑扑的,像个球似的,就颠颠地朝他跑过来。 相渝谨慎地后退一步。 “喵!” 对方似乎不太高兴,叫声都急促了一点,他竟莫名听出了一丝情绪。 ——相渝怀疑,自己是独居了一个月,出现幻觉了。 他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小东西在脚边停下。 随即爬上他的脚,抱着他的腿,还想往上爬,尖尖的爪子刺痛了他的皮肤。 顿了顿,相渝俯身,将那巴掌大的小灰球,捧到手里,真的也就一只手大。 对方亲昵地在他的掌心蹭了蹭,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那细密的倒.刺微酥微麻,相渝又愣住了。 ……它不会把他当妈了吧? 有些为难地蹙眉,相渝的身体却很诚实。 他穿的是来时的那一身休闲服,白天也穿着外套避免晒伤,将小东西放到怀里后,相渝仔细地拉好拉链,一手护在胸.前,一手抓起藤蔓,朝上攀爬。 单手攀爬,这是很高难度的动作。 不过对于体质优化的男人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几下子便回到石洞。 小毛团身上灰不喇唧的,沾着灰尘草屑,还有些不知道什么液体,导致毛发揪在一起,相渝不太想让自己舒服的床被弄脏。 他随意扫了眼,将小毛团放到了储存食物的地方,再用几块石头围起来,避免对方“越狱”。 之后,他再次跳下去,将刀和海鲜搬了上来。 石洞里储藏了不少物资,相渝走到洞口,开始生火。 小毛团早就“越狱”成功,踉踉跄跄地走到他腿边,又想爬到他腿上了。 “……” 当妈妈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相渝直接把它拎到自己怀里,对方也就乖乖睡着了。 有打火石,点火便很简单,可今天,相渝一边点火,一边看向怀里的毛团,动作也就慢了下来。 对方乖乖地躺在他腿与怀抱的夹角处,也不吭声,团成一个球睡得香极了,可这却是相渝第一次和某种生物这般亲近。 他自小便不是个讨动物喜欢的人,动物包括人类。 这弱小的幼崽,没有毒、没有獠牙,爪子也不轻不重的,他一只手就能扼杀,可这份信任,又让他茫然。 或许对方没有威胁,或许对于独居黄岛的人来说,这份信任太过可贵。 总之,相渝决定收养它。 …… 火生好后,他取了些淡水和肉干。 先把水烧开,再把肉干撕成一条条的,放进锅里煮,很快,一锅香喷喷的肉粥就出炉了。 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香味,相渝敏锐察觉,小家伙的耳朵动了动。 那团得极圆的睡姿,也开始改变——它醒了。 动物对温度的感觉比较敏锐,相渝将肉粥盛到椰子做的碗里,凉一凉。 之后他刷干锅,继续烧热水。 它太脏了。 相渝自己还挺爱干净的,在孤岛上,他找到了一种绵软的植物茎干,和着盐可以刷牙。 现在是旱季,天热得很,他一般两天洗一次澡,去溪边洗,没那么多容器,他打回来的水一般都用来喝。 不过一个小动物,也费不了什么水。 虽说现在天热,但也怕小家伙着凉,相渝便撕了块衣服,沾了热水,小心地给它擦毛。 起初,小家伙以为有吃的,乖得很。 碰到水后,这可不得了,又开始骂他了。 “喵!” “喵呜!” “呜呜呜” 最后一个“呜呜呜”不是哭,而是喉咙里发出的警告。 相渝忍不住笑了,手里快速地擦着,漫不经心道:“这么弱,还威胁我?” “除非你妈很牛,出了雨林找你。” “不然,现在我就是你妈,你得听我的。” 男人丝毫没意识到,他得自称“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