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廷思维迟钝,只当她是把自己当作以前的沈廷,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装作昏沉,怕自己露馅,细细弱弱地含糊说:“一直……这样……” 他又听萧乐继续冷冷说:“你可真是出息,高一跟六个高三的打架进了医院,去年被粉丝骗了三万三,现在又被人欺负到发烧……”她的语气越说越低沉,带着些许怒气,最后干脆别过头眼不见心为净。 就没见过比沈廷更扶不上墙的,每次见都是这副狼狈样。她不太喜欢沈廷,觉得他没出息脑子也不聪明,一见他就生气,但莫名总和他绑定在一起。 沈廷脑海里一盏灯“砰”的一声亮了起来,他刷一下睁大眼睛,沙哑的嗓子发出一声凄厉地叫:“萧乐!”萧乐竟然也被他吓了一跳,就见他一把扑过来,让人躲开都来不及,甚至还把她箍得死死的:“是不是你?萧乐,呜,你怎么也在这儿?” 他!真!是!太!激!动!啦! 沈廷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里面带着泪光,汪的一下就哭了,但是因为他实在漂亮,哭得像个孩子也不丑,反而眼眶红红的,包着泪珠,让人心疼。 “那我救你不就白救了吗?” 他这么一想,哭得更大声了,都能穿透半个皇宫。 当时设备砸下来的时候,沈廷把萧乐摁进自己怀里护住了。 萧乐揉揉耳朵,把黏得死死的人从身上撕下来,他哭得像一台救护车吚吚呜呜的,让人心乱:“设备太大,一起把咱俩砸了头。” 沈廷啊了一声,退而求其次,抱紧了她的胳膊,抽抽搭搭、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跟一只终于找到主人的小狗一样。 虽然他这具身体是大将军的儿子,但是封建社会,皇权至上,宫里的男人这么多明争暗斗,他从来到这里就没消停过,他真的不习惯,有萧乐在,他不至于是一个人。 宛如找到依靠一般,沈廷不断跟萧乐抱怨:“我在这边过得可不好了,晚上都吃不饱饭,我去抓鱼,他们冤枉我跟人偷情,好多人都欺负我,他们阴阳怪气我,我听不懂,只能骂他们不能打他们,我真的好……呕~” 他话还没说完,身体一颤,捂着下半张脸干呕起来。 萧乐连忙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嘴里轻骂了一句:“笨蛋。” 没吃好饭又发烧,情绪起伏这么大。 沈廷去找她的手要拉着。 萧乐叹口气,心情略有些复杂,要是沈廷自己穿越进来的,按他这个脑子没两天就要让人吃了。 她撒开沈廷的手,沈廷左手捂着胃,脸色煞白的又要用右手去抓她,萧乐一把将他的手拍开,看着他明亮的眼睛暗了几分,无奈皱眉:“我去给你倒杯水。” 沈廷站起来,像个尾巴一样殷勤跟在她身后进了东配殿。 萧乐自穿越来后,便都把侍奉的人遣去御景殿外了,只有打扫卫生时候才会让人进,她性格本就有些孤僻,不爱与人交往。 东配殿是萧乐的寝宫,整洁的有些冷清了,是她一贯风格。 萧乐递给他水的时候顺手又摸了一把他的头,似乎温度更高了些:“把水喝了去躺会儿。” 沈廷乖乖听话,躺好,甚至还举一反三自己把被子盖上了,半张被子遮着脸,露出一双漂亮眼睛看着萧乐,碎碎念:“我能不能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啊?” 萧乐:…… “不行。” 沈廷不依不饶:“为什么?这里就咱们两个人熟悉,我正好还能保护你!”他拍拍自己单薄的胸脯,像是想到什么,他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你不会还要让那些男人来侍寝,所以嫌我住得近碍事吧?” 他见萧乐不说话,更觉得细思极恐:“不会吧不会吧!” 萧乐面无表情把他的被子从下巴张脸拉过头顶,吵死了。 “这是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今天你搬进来,明天御史台就能上折子劝谏我行为不妥,何况皇帝的父亲还没死呢。” “哦。”沈廷只得作罢,把被子重新拉下来,又小声问道:“你说女的叫皇后,她儿子登基了她就叫太后,那男的叫君后,他女儿登基,他叫什么?太君?” 这可不太好听啊,沈廷又念叨了几遍:“太君。太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