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求情道:“陛下,虞侍巾虽然与沈侍巾多有矛盾,对沈侍巾不忿已久,但也只是常在嘴边说说而已,绝没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请陛下明察。” 虞乔感动地看着贺兰君卓,事到如今,只有他愿意为自己求情。 “陛下,我们侍巾绝没有害人的心思啊,说不定是有人偷拿了我们宫中的一品红来害人。”虞乔的宫人也为其辩解。 “那自虞侍巾搬去清净水榭后,有何人曾去过?”萧乐于是问。 “陛下,这宫中人多眼杂,若真这样论起来,便是人人都脱不了干系了,臣妾以为应当前往虞侍巾的宫中搜查,看看是否能得到线索,若是真有人陷害虞侍巾,窃取一品红,想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贺兰君卓建议道。 虞乔突然惊恐失声,尖叫道;“不可!陛下不可!” “臣妾认罪,一品红,一品红是臣妾下的,臣妾嫉妒沈侍巾有宠,又恨他欺压臣妾,所以才想到用这个法子的,陛下恕罪!”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去搜查自己的宫中,若是真的搜查,那就全完了,那种东西断断不能出现在宫里,一但被查出,不仅是他完了,他三族恐怕都要跟着陪葬。 贺兰承使紧握着的手缓缓松开,摇晃着他的肩膀厉声指责:“我从未想过会是你做的。虞乔,是有谁威胁你吗?还是有人暗害你,你说啊!我一直拿你当兄弟,我不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虞乔忍不住落泪,他没想到在宫中,竟然能遇到像贺兰君卓这样的朋友。 果然人间自有真情在。 “既然已经认罪,那就传朕旨意,废虞侍巾为庶人,幽居清净水榭,无召不得出。”萧乐宣旨后,虞乔颤颤巍巍叩头谢恩。 他知道,今日之后,他这辈子都完了。 清净水榭本就是一个媲美冷宫的地方,平日里除却与他交好的贺兰君卓,根本没有人会去那里,更不要说皇上什么时候想起他了。 他这一辈子,就在清净水榭里囚禁到老死吧。 事情有了定夺,人们也就散去了,虞乔被拖走,只有萧乐留下了。 沈廷在被子里,钻来钻去像个猫猫虫。 萧乐掀起被子,看他在--gt;gt; 抓腿上的红点,一看见她,就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把裤腿撸下去。 “回头让人给你开点药抹一抹,就不会痒了。” “该不会留下疤吧?”沈廷忍不住想。 “留疤就留疤,你又不是小姑娘,还想这些?”萧乐不甚在意。 沈廷觉着萧乐要是不在意,他也就不在意了,不过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他万一真在脸上手上抓下疤,估计她还会嫌弃的。 他往萧乐身边蹭了蹭,把下巴轻轻架在她肩膀上,说:“痒。” 萧乐发髻上有一支红宝石的步摇,在烛光下亮晶晶的微微晃动,沈廷就去抓她步摇上的穗穗,握在手里把玩转移注意力。 他虽然现在瘦,但脑袋分量不轻,好在他只是虚虚地搭在萧乐肩膀上,不然早就被推开了。 “这件事真是虞乔做的吗?”他问。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像。”沈廷摇了摇头,“虞乔太笨了,这个方法太聪明,要不是我薄荷过敏,恐怕就要一直用这个药膏直到毁容,他怎么可能想得出这么聪明的办法?” “你也没有笨蛋到无可救药。” 沈廷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萧乐到底是夸他还是骂他,他悄悄把萧乐的步摇拔下来,然后又插回去,再拔下来再插回去,然后乐此不疲。 “那你都觉得事情不是虞乔做的了,怎么还惩罚他?” “刚夸完你。”萧乐用一种怜悯的、看小废物的眼神看着他,“背后凶手心思缜密,想要把他揪出来,自然要先放松他的注意力,虞乔已经被幽禁,想必凶手也觉得事情已经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