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哭诉:“陛下,不关哥哥的事,是臣嘴笨,惹了哥哥不快,哥哥打我也是应该的……” 他用完美角度展示出自己红肿的侧脸以及白皙的脖颈,看得沈廷一阵火大,上前恨不得再给他两巴掌。 只是人才刚贴近,荣招妹就惊呼一声摔倒在地,疼痛难忍地红了眼眶。 萧乐皱皱眉头,沈廷心里更怄了一口气,上下都不畅。 萧乐要是听了这绿茶的话,他当真能活活气死。 “难得你这么懂事。他打你两下又不疼,大男人没那么娇气,打几下就打几下,他心情不好你也知道,你既然要宽解他,不妨再大度些,让他打个痛快,他心里的气和苦就都消了。”萧乐把沈廷一把拉回来,冲着跌坐在地的荣招妹淡淡说,语气理直气壮风轻云淡,话里的内容却偏心的没边儿。 这话说得沈廷通体舒畅,当即尾巴翘得老高,看看,萧乐还是最爱他。 荣招妹楚楚可怜的表情一瞬间龟裂,这与他想的不一样。 沈廷无故打人,羞辱责骂他,这等悍夫行为放在普通人家早就以七出之罪休弃,陛下怎么还能袒护? 他这样柔弱可怜无依无靠又善解人意,陛下应当怜爱地扶起他才是啊。 沈廷本来还想跟萧乐告状荣招妹给他做相克食物之事,让她把荣招妹赶出京城,现在笑起来,他改主意了,他要日日在荣招妹面前晃荡,带着萧乐的宠爱晃荡,气死荣招妹。 他挽着萧乐的胳膊,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陛下,我好难过啊,荣侍巾怎么能诅咒咱们的孩子呢,明明咱们的孩子还好好活着呢。” 他举起大宝到萧乐眼前,“你看,它这么健康,这么活蹦乱跳,荣侍巾却说咱们的孩子死了。” 荣招妹眼瞧着萧乐睁眼说瞎话,点头:“是,你看它多活泼,大宝今天吃饭香吗?” 沈廷回:“很香!” 他抓着头发,觉得世界都是癫狂的,难不成疯的不是沈廷而是他? “荣侍巾兴许是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沈廷改日还要向你讨教呢,不过荣侍巾既然荣侍巾喜欢白衣,也喜欢为人服素,那就一直穿白衣好了。”萧乐抬手,示意荣招妹的宫人把他们呆愣的主子抬回去。 “陛下……陛下……”荣招妹一步三回头,却也没换得萧乐一个眼神。 人走后,萧乐才扯了一把沈廷的脸:“你还想着瞒我。” “嘶……疼!”沈廷脸疼,却只敢嚷嚷,连让她松手都不敢,“你知道什么了?”他还有点心虚,细想自己应该没什么大事瞒着她。 “上上个月,你与荣招妹决裂,是因为一盆鱼汤吧。”萧乐说着松开了手,--gt;gt; 留下他脸上一块红印。 “你都知道了?”沈廷顾不得自己的脸,凑过去问,“你都知道了?你真的都知道了?” 萧乐将他像小狗一样凑上来的脸推开:“这宫里什么事瞒得住我?” 沈廷突然感叹:“萧乐你果然好厉害。”他更佩服她了。 萧乐唇角忍不住勾了勾,关键是沈廷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按照他的性格,总不会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她怕沈廷吃亏,因此教人特意去查,沈廷当日去荣招妹那里兴师问罪声势十分浩大,找个宫人三两句便能审问出来,只是前些日子忙着朝堂,她还没腾出手来整治这些。 “我也很讨厌他。”萧乐说。虽说不是谋害性命的大恶,但比起贺兰君卓,她更讨厌荣招妹许多,沈廷对他是真的照顾,他也狠得下心反咬一口恩将仇报,令人像吃了变质榴莲一样恶心。 甚至恶心到她不愿意把这人轻易放出宫。 入秋后就该把薄的衣裳晾晒后收到箱笼去了,再撒些樟脑丸除虫防潮,高高存放起来,等待来年再穿。 最忙的当属御景殿里,萧乐衣裳多,光是夏天的就要占整整四个衣柜,她不爱穿,却爱置办些漂亮裙子。沈廷的衣服都在大火里烧光了,他闲着也是闲着,便主动张罗起帮萧乐收拾衣裳。 宇文施麟虽然位份低微又不得太后看重,细算起来衣裳也不算少。 新来的小宫人整理着衣柜,在角落里翻出套青色的崭新的夏裳,触手生凉,他虽然没见过,却认得这是好东西。 宇文侍巾向来对他笑盈盈,小宫人不谙他真正心性,忍不住道:“主子,这料子看起真好,可惜好好的衣裳新做的,今年都没穿过呢,只能等着来年了,奴婢给您好好放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