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朕的房事你也要管吗?” 纪时泽毫不畏惧,依然身姿挺拔,与他对视:“奴才按规矩办事,请皇上谅解。” 凌青逸紧了紧拳头,额头青筋明显,咬牙道:“好样的,更衣!” 纪时泽侧身拍了拍手,立刻四名宫女从殿外进入,为凌青逸整理梳洗。片刻之后,他穿戴整齐,撇一眼纪时泽,便快步离开,前去上朝。 待他走后,纪时泽掀开帘子。月寻半睡半醒的躺在里面,额头上是豆大的汗滴,脸色潮红,樱唇微张,气息有些微弱。 纪时泽看到此副情形,有些震惊,忙伸手探到月寻的额头。此时体温上升不少,微凉的手背贴在上面,甚是烫人。 “怎的一夜过去变成这幅样子!” 纪时泽皱了皱眉,马上唤来宫女为她擦身。 宫女掀开被子,月寻的身体完整裸露。雪白的躯体上布满红痕,脖子和胸脯深深浅浅全是指痕。 宫女们心中震惊,脸上却不敢有何表现,只专心为她擦身。纪时泽神色阴沉,握着拂尘的手紧了又紧。 温热的棉布擦在身上,月寻意识迷迷糊糊,有些害怕:“是纪公公?” “是。”纪时泽立刻回答。 月寻听到他的回答,立刻心头酸涩,昨夜受的委屈,此刻全部爆发,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涌出。 哭一会儿又强忍着悲伤,责怪的询问:“皇上行事,你为何不知?” 纪时泽一直在边上看着,将她的表现全部收入眼底。喉头微动,不知怎的,此处竟有些干涩。 他咽了咽口水,回答道:“皇上不喜奴才跟在身边,奴才也懒得伺候他。便没管他如何行事。” 月寻眼泪流的更凶,将头转向床内侧,不再言语。 待宫女们将她的身体擦拭两遍,下面的枕头已经完全湿濡,印出一大片水痕。 又为她穿好衣物,怕荷塘居太远,一路吹风受冻,她病体承受不住,便只安顿到了偏殿。 纪时泽一路跟着,等她重新在床上躺好,立刻唤了太医前来为她治病。 一时殿内拥挤不堪,纪时泽来到床边,询问道:“皇上为何如此对你?” 月寻摇摇头,满脸无辜:“皇上好像发现了,将怒气都发泄在我身上。” “他怎会知,你心口牙印未消?”纪时泽疑惑得想了想,自己这边瞒的很好,消息不可能泄露。 月寻微愣一下,回答道:“消了。” 之后便不再说话,伤心的转过头去,眼泪又可怜兮兮的从眼眶流出。 见她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子,纪时泽也不再询问,往后退了退,将床侧位置让出来。 边上的太医宫女一大堆,来来往往的伺候、把脉,殿内略显混乱。 过一会儿,纪时泽看着月寻快要睡去的样子,说道:“奴才也去早朝了,姑娘好生休息。” 月寻无力的点点头,纪时泽又注视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 两个多时辰后,月寻还在沉睡,突然一股大力便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脑袋被强迫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身体已经站在了地上。 月寻还不明所以,惊慌询问:“谁?” 男人睨了她一眼,并未回答,拽着她的手半拖半拉来到书房。 月寻一路踉踉跄跄,身上只一层单薄的衣物,被拉着走了一刻钟,才终于停下。 月寻缓了缓气息,有些站不住。捂着胸口再次询问:“是皇上?到底做什么?” 凌青逸坐到榻上,将她也带至身旁,淡淡道:“在此处坐着就行。” 月寻不解,但也不想再和他说话,于是便安静的坐着。 等待许久,月寻的脑袋又昏又沉,身子支撑不住,靠倒在了凌青逸的背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