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伤如何了?” “月寻修养期间,殿下从不探望,如今好了,又问这个做什么。” 月寻低着头,把不开心的情绪全都放在脸上。凌云渊把她的表情一一收入眼中,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反驳。 “时常到你殿外探望。” 月寻惊讶的抬头:“嗯?茯苓说,从未见过殿下的身影。” “嗯,无人发现。”凌云渊继续看向手中的医书,继续说道:“今日葛神医回了山中小屋,要明日才能给你施针。” “好。刚才殿下给月寻把脉,可看出什么了?”月寻身体靠到凌云渊身上,闭着眼询问。 “孤医术不佳,只看出你心思不正。” 凌云渊说的淡然,月寻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怔愣片刻,又反过来调侃凌云渊。 “殿下能看出月寻的心思,那可比葛神医厉害呢。” 凌云渊正要张嘴说话,外头想起一阵声音。 “太子今日可在?” 门口的小侍卫答道:“今日太子不见客。” “为何,本王还带了桂花酒,想与太子一同品尝呢。” 小侍卫答:“太子的心思,属下不敢猜测。” “真是无趣,这酒带来带去也怪麻烦的,算了,就留给太子吧。” 小侍卫接过他手中的酒,行了礼,等人走了好远,才捧着酒敲门:“太子殿下,刚刚宣晟王留下两坛酒。” 凌云渊沉思一下,吩咐道:“拿进来。” 小侍卫推开门,抱着两坛酒放到矮桌上,然后又马上退了出去。 桂花酒的香气在殿中缓缓飘荡,月寻靠着凌云渊,询问道:“殿下今日是拒了所有人,陪着月寻吗?” 凌云渊垂眸看看月寻,觉得她真是愈发难缠:“孤还有些事务,要去处理。”说完便将月寻的身子扶正。 还不等月寻再次靠近,凌云渊马上起身走到书案边。 月寻感受到他一直避着自己,轻声笑话:“殿下,难不成,月寻身上是有刺吗?” 凌云渊直言道:“没有,是孤不喜你的靠近。” 月寻笑了笑,斜倚在矮桌上,歪着头面向凌云渊:“殿下,不如为月寻作画一副?” 凌云渊坐在桌边,考虑一下,往案上铺上一层纸,提笔凝视月寻:“嗯。” 月寻倚靠在小矮桌上,闭目安静等待。凌云渊淡淡应声,便开始给月寻作画。 案上的沉香缓缓升起白烟,微微散发着好闻的香味。矮桌上桂花酒的味道也不断在殿内扩散。 月寻闭着眼睛,不知不觉就慢慢进入浅睡。 凌云渊时不时的抬眼观察月寻,她一手撑着脑袋,眼前的丝带印下一片阴影,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下面的嘴唇饱满,娇艳欲滴。 殿内白烟悠悠飘散,酒香和沉香融合在一起,味道令人有些沉醉。外面的蝉鸣已经消失,只偶尔想起几声小鸟的叽喳。 月寻的身姿纤细,不太厚的薄衫外还披着银白色的轻薄披风,却也挡不住里面的春色外泄。露在外面的皮肤若隐若现,白皙如雪。 凌云渊沉下心绪,一笔笔的在纸上勾勒线条。美丽的少女渐渐呈现在纸上。 窗边的阳光缓缓移动,窗棂的影子从西面移到东边。太阳逐渐接近山头,下午的时光在笔尖流逝。 纸上的黑白图像越来越明显,凌云渊耐心的细化着上面的线条。 倚在矮桌上的月寻有些手麻,腰部也微微发酸。熟睡的意识渐渐回醒过来。 “茯苓…”月寻唤了一声,又动动手臂想换个姿势。 凌云渊抬眼提醒:“别动,马上好。” 月寻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太子殿下的东宫处,让他给自己作画。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