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被关押着,接受审问。慕容锦满腔怒火,让人不择手段的施刑,老鸨受不住,也全盘托出。 当时月寻被打破了脑袋,人又昏迷不醒,那客人嫌月寻似死人一般,脏兮兮又无丝毫反应,玩着没有意思,便换了一位伶人。 慕容锦这才放下心,但也依旧对老鸨一顿严惩,又将那锁春楼全面查封,正命人拆解那花楼。 他吩咐完所有事情便来看月寻,见她还睡着,便在屋外安排之后的事宜,又让人带信去给军师,拜托他继续带军打仗。 屋里的侍女见月寻醒了,便来报告慕容锦,他也立即进去看望。月寻却一开口便是要见凌云渊,着实令他心中不爽。 又得知她似乎恢复光明,此刻也震惊不已。 慕容锦心情从昨夜起就一直悬着。他愣了几秒,又打量一下月寻的眼睛,强迫自己镇定下心神,连忙点头答应。 “好,好,本王这就带你去!” 他帮月寻整理好衣物,便立即吩咐侍者备好马车,带着她马不停蹄的往皇宫赶。 直到坐上马车,月寻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刚才乱了阵脚,竟也忘了询问慕容锦是如何找到自己,又是如何辛苦。 “宣晟王…谢谢你…”月寻绞了绞膝上的裙摆,一脸歉意。 慕容锦并不介意,身子凑近月寻,好奇得盯着她的眼睛:“你现在可以看见了?” 月寻摇摇头:“只有模糊人影,还瞧不清事物。” “能见光说明你的眼睛有希望了。”慕容锦摸摸她的头安慰:“别着急,四日就可以到京城了。” “嗯…宣晟王…”月寻视线朝他看了看,欲言又止。 “你说。” 月寻抿抿嘴,再次道谢:“谢谢你…我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 “无甚麻烦,只是昨夜心急了一宿。” 慕容锦表现得云淡风轻,月寻内心反而更加自责。自己一直在利用他,可他对自己表现的真心实意。 脑中思考挣扎一番,犹豫开口:“宣晟王…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月寻的双指一直绞着裙子。慕容锦入目虽未说,却也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又见她话语拖延,还不待说出更多,他一把压住月寻那绞着的手指。 “月寻!” 慕容锦喊住她,自己也怔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 “你累了吧,要不还是先休息一会儿…” 月寻心跳不知不觉加快,此时也察觉到自己差点说出了一直隐瞒着的心声。警铃大作,她便傻傻得点头。又抽出手来,转身朝着小窗外随意乱看。 马车中安静下来。两人心照不宣的闭了嘴,各自镇定。 月寻心慌意乱,想着之前的种种,如今走到这一步,已是没有回路。只是身后那人,心性纯真,虽做了一些伤害自己的事,可若是真的让他做个垫脚石,想必到时自己一定会不舍吧… 慕容锦看着她,她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伤口处的位置被染红些许,向来红润的面颊此刻却苍白无血色。 过了许久,慕容锦开口道:“月寻,你还伤着,躺下休息吧。” 两人出来匆忙,身边只带了一小队侍卫。马车的速度比不得快马,若是骑快马进城,还可早上一日。 月寻虽然心中着急,可此时脑子眩晕,实在不宜快马奔波。月寻也不想慕容锦再过多麻烦,于是点点头,安静的躺下休息。 慕容锦也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一整天的赶路和连夜的寻找耗费心力,现在难得安静下来,便也躺到月寻身后,闭目浅眠。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