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翊安回想刚才那一幕,他差一点就要死在这荒郊野岭,只是想起便叫他浑身冰冷,后怕不已。若是真的死在了这,会有人为他感到难过吗? 或许没有吧。 总不能指望他那位新婚妻子为他流泪吧。 简翊安颤抖着身子起身,可奈何浑身上下哪处都软,最终还是那男子扶着他才站稳。 可即便如此简翊安还是满脸怒意,这叫那位男子忍不住喊冤:“我真不会武功,我就砸了他一下,这另外两个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 男子指了指还留着一口气的难民,一脸委屈:“再说了我可是为了就兄台你才杀的人,兄台怎么就这般恶语相向呢?” “为了我?你可真能说。” 简翊安冷笑一声,觉得与对方无话可说,起身就要离开。 甩开对方搀扶着自己的手,简翊安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地朝着北边镇子继续走去。 谁料男子见他走的方向开口又问了句:“兄台是要去做什么?北边可只是个破镇子而已。” 简翊安没理会对方,这处又不是皇宫,颐尚荷也不在他的身侧,他不需要再装模作样,内里的阴暗脾气此刻尽数展现。 “镇子上什么都没有,你去了也是白去,饥荒又不是只有这地有。” 男子像是看出了简翊安的想法,于是上前扯住了他。简翊安不耐烦地甩开对方却不想其力气还挺大,非但没甩开还被迫仰起头看向对方。 男子其实长得还算可以,瞧着很是端正,一双瑞凤眼更是透着几分多情的味道来。他扯着简翊安的袖子一下便摸出了个名堂来。 “这竟然是天蚕丝,你果然是个有钱的公子哥。” 男子借着月色盯着简翊安稍显狼狈的脸看了良久,笑道,“你不是这儿的人吧,瞧着瘦削却也没有挨过饿的样子,你说,你一个人来这破地方做什么?” “不干你事。”简翊安还是满脸不悦,甚至想此刻躺在那的死人是面前之人。 “这话你说错了,你若想进那镇子此事便与我有关。” 男子见简翊安面露不解,于是便放心地松开了手,伸手拍了拍自己满是尘土的衣袍,突然收起了调笑的神色,正色道,“那镇子是我的,所以你说你要去那镇子与我有没有干系?” 大抵是男子说话语气太过正经,就连简翊安都不得不信。 他这才注意到对方的穿着打扮,明明是在这饥荒之地对方却没有多瘦弱,更没有颠沛流离的憔悴,月光下隐隐能看到其袖口金线流露,腰间别着的那块白玉也是稀罕物。 “你为何说那镇子是你的?”简翊安说完便自己想明白了,这男子应当是那镇子上的某个地主。 见简翊安一副了然模样,男子便也清楚简翊安是懂了他的意思,于是又露出了抹笑来。 “所以来吧,我带你去。” 男子很是热情,一点都没有刚刚被三个难民围攻朝着简翊安求救的怂样。 简翊安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便只能撤下自己摆着的脸色,不是很情愿的跟着对方离开了这处。 待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刚刚他们待的地方一旁阴影里却是赫然出现了两个身影。 韶梅一剑刺向还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那个难民。 剑起剑落,那难民终于是咽了气,可两人却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 “主人,刚刚......” 韶梅低着头,语气迟疑。 “你是想问我为何要救三皇子?” 宫宴站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