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翊安清楚得很,若是真的登上皇位,他不可能留对方在身边。那太可笑了。 “殿下总是这般神情,就好像是我逼迫殿下。” 男人伏在简翊安腿侧,自下而上望着简翊安,语气悠然,“可殿下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我对殿下难道不好吗?殿下所求,我可都满足了。” “……是。”简翊安不置可否。正如宫晏自己说的那般,他想要的,对方确确实实是一一给他做到了,给了简翊安从未有过的安心。 “宫晏,你帮我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 简翊安觉得这个天下第一的眼光不怎么样,可再细想一番,或许对方也不过就是觉得简翊安一个皇子雌伏于他身下,很是得意罢了。 “不是因为殿下还能因为什么?” 宫晏也不是个正经人,他抬起手轻抚简翊安的脸颊,就好像在逗弄一只小猫,“殿下都把身子给我了,我可不得好好对殿下。” 听到这话,简翊安藏在袖中的手猛的握紧。 说来确实可笑,他作为皇子,竟是真的愿意在旁人身下承欢。 “别说了。”简翊安听不了这些。 男人也乖乖闭上嘴,像是看出简翊安的不悦,不再挑逗。 可两人之间畸形的关系却一直在。 对方与他成婚,却是男子,而他明知其是男子,竟自愿在其身下日日夜夜欢愉。 简翊安不喜这样的自己,可他早已没有退路。 贪念愈来愈多,他再放不下。 寒月节是西凉近两年的节日,简翊安还是第一次来。简翊安一向不喜欢热闹,这节日人很多,他便同宫晏坐上了一叶小舟,由着那船夫带着他们在河里漂荡。 岸上的人乌泱泱,他们坐在小舟里,也能看清这寒月节的所有美景。 “殿下可知这寒月节的由来?” 宫晏坐在船头,侧过身子,眉眼带笑,衣袖微扬,仿若河面之上绝美的风景。 “不知。”简翊安不是江湖中人,自是不知道的。 “寒月本是江湖中的一位女子,她是道家弟子,淡泊名利,无情无欲,奈何一朝踏入红尘识得所爱,破了戒,谁人听后都无比惋惜。” 宫晏正说着,两岸突然飘来数只蝴蝶,身围着宫晏飞舞最后又悠悠跌入水中,一只好巧不巧飞到简翊安手中,简翊安这才发觉原是纸做的蝴蝶,怪不得飞舞的姿态有些僵硬。 宫晏也是随手一捏便拾了一只,凑在眼底细细端详。 “只是很可惜,红尘这般喧嚣,寒月道心不稳,识人不清,二者都弃她而去,寒月心寒至极,孤身踏入湖中永眠。” “那这纸蝶又是何意?” “纸蝶乃寒月亲手制作,寒月虽为道家弟子,但善舞,更能操控纸蝶仿若活物一般,听闻她就是因此吸引了所爱,谁知纸蝶还是太过于脆弱,轻易就碎了。后人怜悯,为其立节,名为寒月。” 宫晏转身走进简翊安,将手中的纸蝶捏碎,撒入湖面,接着俯下身子手一挥,小舟的纱帘便随之垂落,掩住了外人的视线。 “殿下,寒月如此,不过是因为其识人不清,只配怜悯。” 男人蛊惑的声音再次落下,背着光亮,其面色晦暗不明。 “愚蠢之人罢了。” 简翊安薄唇轻启,吐出感慨,“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