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的意味来。 “人家是大夫,看完病总是要离开的,可不能像我们一样在这过日子。” 宫晏靠近简翊安,虽面色和衣着同出去时候一样,但不知为何简翊安从对方身上嗅到了淡淡的血味。 简翊安没有询问这个异样,侧过身子给宫晏让了条道让对方进屋。其手中的东西简翊安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在猜到是给谁的后便顺着其心思故意问道:“这是......给我做的吗?” 简翊安的声音试探,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宫晏含笑走近,将怀中抱了许久的披风展开,披在了简翊安的肩头。 “是,特意给翊安你做的,是不是很暖和?” “确实,这很贵吧?”简翊安摸着这披风的料匹,想来不会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 “是,所以等得久了些。” 宫晏没告诉简翊安,此物其实便是他以往冬日都披着的。在宫里,简翊安的衣服也都是千金难求,如今在外头,宫晏自然也不会苦了对方。 这件黑金披风的简翊安衬得其脸色白了许多,气质典雅端庄,一眼望去恍若当初在重华殿之时。 “谢谢你。” 简翊安低头抚摸着肩上的氅毛,感激地开口。 “不用道谢,这本就是翊安你应该有的。” 宫晏见简翊安低着头,以为对方是羞赧了去,刚想上前安慰,不想简翊安下一句问的是:“那宫晏你除了去给我取这件披风还做了什么?” 男人停下了脚步,挑了挑眉。 简翊安抬起脸,神情不变:“是不是和人打架去了?” 本以为宫晏会否认,谁料片刻宫晏却是叹息一声,泄了气。 “不愧是翊安,这都看得出来。” 宫晏说完也不装了,将身上的外袍褪去,里边的黑衣虽看不出什么不同,但血味却更浓了些。 “是不是很难闻?我换件衣服,稍等。” 宫晏说罢便伸手解开了腰间的束带,简翊安见状瞧了一会儿才侧过身看向一旁。身后传来衣物摩挲的簌簌声响,因为看不到,所以在这寂静的屋内愈发清晰。 不同于宫晏那张绝世的脸,其身形和一般男人无异,高挑修长,身形偏薄,但简翊安摸到过对方胳膊上的肌肉,很是结实,一眼便能看出习武之人。 如今他更是可以确定对方并不像看上去那般无害。 正当简翊安出神想事情的时候,宫晏已经将衣服换好,也不知怎么就来到了他的身后。 一声轻唤,简翊安的瞳孔瞬间放大,被吓了一下。 “抱歉,吓着你了。” 虽是道歉,但话中的调笑明显带着几分故意。 简翊安转过身,刚想埋怨两句,随即便看到了青丝散落,一袭白衣的宫晏,仿若泥地探出的莲,一尘不染,眉眼含笑,在这破旧简陋的屋内有些格格不入。 但,很漂亮。 简翊安想说的话被堵住,他瞥了对方一眼,佯装自己没有想七想八。 “你武功很好是不是?” 简翊安望着对方,淡淡开口,“先前你也说了以前你经常会叫我习武练剑,可一般习武的人怕也不会轻易杀人,你是做什么的?宫晏。” 刚刚对方身上的血,明显不是宫晏的自己的。 “不过为了维持生计罢了。” 宫晏见自己已经暴露,假意为难,但还是不忍欺骗,“我生来无亲无故,有幸习得一身武,为了活下去我便只能拿钱办事,这才活到了现在。” “杀手?”简翊安听后,只能想到这一点。 “是。” “很危险吧。” 简翊安在宫晏承认后,望着对方委屈的神情,开口不是怀疑和责备,反而问了一个宫晏都没想到的问题。 眸底变得鲜亮,笑意更浓,宫晏笑得简翊安毛骨悚然。 “翊安这是......担心我?” “不然呢?”简翊安觉得这问的很没劲,“不关心你难道我还要盼着你去死吗?” 在失忆后,简翊安的嘴变得毒了些。 可这些话在宫晏听来却都格外好听。 以前的简翊安处处小心,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愿说。 楠漨 可眼下却是坦诚许多。 “真的没受伤吧?”简翊安伸出手,拍了拍宫晏,见宫晏神色不变,这才确认其没有隐瞒。 若真按照宫晏所说,那对方作为杀手在这生活好像没什么破绽。 这般远离尘世,更能护得住自己安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