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姊妹突破伦理的那一晚,蔷薇整晚都睡不着,凉冰却睡得很安稳。两个十四、十五岁的女生共躺一颗枕头,蔷薇就这么彻夜望着凉冰的睡顏,直到隔天,烈日升起,蝉声大作,明明一点也不冷,热得要死,表妹窝进表姊的怀里,认定了这是自己一辈子的去处,这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到现在,十多年过去,这份心情始终没有变。 凉冰说的那句话:「我从来就只想跟心爱的女人做爱、结婚、生小孩。」佔据蔷薇的大脑,整夜在脑中回放,凉冰双手抱紧表妹的两腿抬高,臀部腾空,四眼相望,表姊专注的神情总是让表妹难以承受,因为太认真,也或许就是因为凉冰每一次都太认真,蔷薇才难以忘怀,以致没有凉冰在身边的那七年,无论她做了多少努力去忘记、去洗掉身体的记忆,她就是做不到全心全意跟表姊以外的人做爱。做爱的快感透过性器赤裸的传递,高潮的来临一下轻、一下重,如浪潮般不停,性爱所带来的愉悦好似凉冰爱情的具象化,最具体的表达,也许这种表达方式在某些人眼中太肤浅、太肉慾,但对蔷薇很受用,她深深感受到自己是被疼爱的、被接纳的、被保护的,凉冰魅惑的呻吟、性感的喘息、炽热的唇舌、撩拨的抚摸……不管表姊对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她都想要、她都喜欢、她都开心,她只求这一切不是梦。 「做爱好舒服。」 此言一出,确实不是梦。从晚上八点开始,两人做了又停、停了又做,睡睡醒醒、半梦半醒,此刻已经是半夜两点。房间的拉房被拉开,夏日晚风轻吹风铃,由于没听到货车的声音,凉冰知道妈妈没回家,今晚去找女人约会了,所以才敢这么放心的开门。蔷薇侧躺面对凉冰,柔美的月光照射表姊光裸的坐姿,这个画面极具诱惑,本来消停下来的性慾,莫名其妙又燃烧起,蔷薇也觉得自己疯了,只是凉冰那句话,蔷薇不是很喜欢,因为少了关键的两个字-跟你做爱好舒服。 「花街的女人怎么样?会让你很兴奋吗?」凉冰突然问起,蔷薇没想到她会问,随后也起身坐到凉冰身边,一起抬头望着月亮。 「不怎么样,我没有多少记忆,我每次去的时候都喝醉了。」 「真的一个女人都不记得?」 凉冰追问,蔷薇努力回想,无奈那段日子太混乱,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人生最美好的一段青春岁月,她把所有赚来的钱都拿去买酒、买女人,有够糜烂的。 「我只记得有一次早上我醒来,躺在地方医院的病床,左手的手腕被包扎起来,但我完全没印象发生什么事。我一清醒,姑姑就骂我:『有种就割深一点,省得我的血输给你挥霍浪费。』后来花街的人告诉我,那晚她们看见我拿切水果的小刀跑去厕所,有所警觉,幸亏发现得早,我才能幸运的活下来。」蔷薇是笑着说的,凉冰一点都笑不出来。 「疤痕淡掉了,不过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蔷薇伸出左手示意,满不在乎的样子,凉冰一开始不敢看,后来用两手温柔握住表妹的手。 蔷薇见凉冰小心翼翼,更觉伤心,特别是她感觉到表姊的手在微微发抖,有种不敢置信,或心疼不已?蔷薇猛然收回手,她不是要她同情她才说的,她只是……想告诉她,她走了以后,她真的很崩溃。蔷薇那时进入一个死胡同,不停怪自己,是不是因为她不够好,所以表姊才一直没回来。人总是会找一个藉口给那个她爱的人,因为如此逃避好过面对现实,承认对方根本不爱自己。 「蔷薇,我可以把你的伤痕……」 「不用。留着,这个我想留着。」 表妹拒绝表姊的好意,脸上的伤,蔷薇可以接受,但手上这一个她坚持留下,即使每看一次都觉得很难受,她也要永远记下这份表姊带给她的痛。凉冰不好再说,气氛冷了下来,表姊以为今晚不会再有激情,表妹又靠近她,双臂紧贴,她低头轻吻凉冰的肩头,慢慢往上,直到嘴唇-接吻。亲吻声激烈,凉冰爱抚蔷薇的腰、背、胸,蔷薇的手则直抵凉冰的大腿内侧。 「啊……薇,六小时差不多了,该贴新的。」凉冰吻过表妹的颈脖,娇喘说,撕下彼此腹部上的避孕贴片,动作之精准,简直是深入基因的本能反应。 「凉冰,你好像很怕。」 「怕……对,我当然怕。」 凉冰轻声细语,音量之小,这是情人间的耳边低语,亲暱亲密,只是表姊说的内容蔷薇很不想听,也不得不听。 「但我不是怕别人说我什么,蔷薇,我只怕我毁了你。」 蔷薇没有回话,因为这种状态,她也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所以她学她,用做的回应。表妹跨坐上表姊的腿,用力吻她,接着压倒她-月光照亮长廊,表妹替表姊口交的身形,修长的双腿在双颊两旁,脚尖时而绷紧时而放松,她们互相抓紧着对方,一方用手、一方用脚,只愿舔舐的水声可以盖过哽咽的哭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