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的毛团儿? 这怎么可能是刚刚蹲在角落里给野茉莉搭房子的小毛团子?! 而尺殊似乎已司空见惯,他道:“我今日无意与你相斗——闯进石阁的人,在何处。” 那黑影没应声,横手一握,黑雾就在他手中化成一把重锏。 他持锏而上。 在那重锏劈来之际,尺殊横剑作挡。 “铮——!”两刃相撞,挡开的气流扫向四周宝器,划出寸深的裂痕。 尺殊拧眉:“你这般遮掩不言,是因与闯阁之人相识?” 黑影一言不发,只顾劈扫着手中的四棱锏,速度奇快。 虞沛愣盯着两道缠斗的黑白身影,还未从毛团变黑影的巨大冲击下回神。 忽地,尺殊顿了步,微微斜过脸,瞥了眼那昏暗的窄窗。 虞沛心紧,直觉不妙。 她从怀中取出沈仲屿给她的面具戴上,转身便跑。 而尺殊已收回视线。 在黑影又落下一击时,他收剑回鞘,仅以鞘身挡下。 “既然不言,便是不知。”他垂手,转身离阁,“若再有人擅自闯阁,当以刀剑候之。” - 明月高悬,虞沛疾行在密林间,取出三道瞬移符。 还没等她撕碎,身后就袭来一道剑气。 她就近撅了根树枝,回身作挡。 剑气轻易就将树枝劈断,又在空中滞了一瞬。趁这空当,虞沛朝旁跃跳两步,恰好避开。 不远处,尺殊挡在狭窄山路中,眉眼沉沉。 “又是你。”他道,“三番五次闯入云涟山,现下又擅闯石阁,已是罪上加罪。” 虞沛不惧,偏还戏耍他:“依你所说,这云涟山是严守禁地了?可为何我进出自由得很,没受什么阻拦。” 尺殊面生薄怒,斥道:“狂徒!胆敢肆言,却不敢摘下面具么?” “不敢。”虞沛将那半截树枝抱在怀里,往树上一靠,“你见哪门子小偷小贼,是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那占山为王的土匪,也还知道戴面具呢。” “胡搅蛮缠。”尺殊冷声落下一句,提着森白骨剑跃行而上。 虞沛不是没遇见过使剑的人,烛玉就算一个。 他买过不少宝剑,如今带在身边的这把,是前些年他俩学着书上一起铸的。 剑仅算得一般,可他使得一手好剑法,一招一式杀意凛然。 而尺殊的骨剑,则是原著里都特意提过的千古宝器。 剑脊为鬼王的一截鬼骨锻成,每一寸利刃都由千年厉鬼的鬼息铸得。 与武器不同,他的剑意恰如流水。 落剑温和,起剑锋利,招招逼得人难以还手。 虞沛拎着树枝,挡过十几回合,渐没了耐心。 她摩挲着指腹,犹豫不决。 今天没怎么用过灵力,只用一道困诀,应当不会出问题吧。 正想着,尺殊又提剑迫近。 不管了。 虞沛当机立断,抬手掐诀。 “陵光诀六,困——” “又想逃跑?”尺殊翻过手腕,意欲斩断即将缠缚住腰身的赤息,同时伸出另一手,下意识去捉她。 可他到底慢了拍,只来得及揪住她的袖口。 衣袖被他揪得一歪,露出些许缠在肩头的绢帛。 虞沛侧身看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