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是我喜欢的孩子,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他在我迷茫的时候开导我,在我高考失利的时候安慰我。” 在她沉湎于父亲去世的时候,承载她全部的难过,告诉她不要自责。 他一直站在她的身边。 “所以,我也想在他受伤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或许他不像我那么脆弱,也不需要我这种平凡普通的安慰,那我看他一眼就回来。”云桉虽然哭个没停,但依旧坚定道。 林姨铁石心肠听着,“那你就打个电话。” “不行!”云桉反驳,难过地看着林姨,怪自己不像他能一秒猜透她的心思一般猜透他,“......他要是骗我,我听不出来。” 所以她快步走到林姨面前,恳切道: “林姨,就今晚一次好不好,我去看他没事我就回来,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只是很担心他。” 林姨并不信云桉的话,正要开口。 云桉打断老人家,蹲下,手搭在林姨膝头摇着,“求你了林姨,好不好。” 林姨看着一向笑哈哈的云桉哭得那么伤心。 她本想无情些,斩断云桉的念想,但是看她脸颊挂泪,一双眼睛已经满是难过和心碎。 半晌,林姨还是叹了口气。 终于年纪大了,心肠软了不少,见不得一个整天笑呵呵的小女孩哭成这样。 或许人和人会不一样吧。 “青浪外面都是狗仔,你怎么出去”,林姨的声音又恢复往日戏韵,优雅、不问人间烟火的调子。 云桉先是一愣,眼底亮了亮,惊喜林姨终于松口。 但是听到林姨说青浪已经出不去,又立马难过起来,眼睛一眨,斗大的泪珠就往下掉。 窗外也已经开始飘雨。 “那怎么办啊?”云桉六神无主。 一个小年轻确实没见过被包围的阵势。 林姨倒是淡定,拉过桌上的纸巾盒,“把眼泪擦了。” 云桉却没有动。她以为林姨也没有办法,抽噎着又求了起来,“林姨......” 林姨没好气看磨磨唧唧的少女一眼,“你这样哭天喊地地出门,别人以为我青浪虐待你。” 出门!? 那就是林姨有办法了! 云桉眼睛彻底亮起,也不废话,立马抽纸巾胡乱擦眼泪。 林姨则小心把照片收好,每一张照片放回对应年份的信封,认真把信封封好,附进相册里。她端起相册,径直上楼,云桉赶紧跟上去。 “把伞拿上!”老人不耐烦提醒。 “哦、哦!谢谢林姨!” 云桉又调头回五斗柜,拿起雨伞,一步两三级台阶跟上林姨,“是要去换衣服吗?”她问,乔装出门什么的。 “还换衣服,变身你都出不了这个门”,林姨开怼。 云桉一噎,知道自己其实在给林姨添麻烦,立马闭嘴,不再多问。 她跟着林姨上了旅客们居住的二楼,她和kiki主要休息的三楼,再打个转,上了林姨独居的四楼。 这里已经是顶层。 林姨把她领到一个贴了“五谷丰登”春联的小房间前,转动老式的圆头门把,推开木门进了去。 云桉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直到林姨拿了袋......南越腊肠王出来。 云桉愣愣接过,林姨回身关门。 “林姨,这......”云桉一头雾水。 林姨在满满一抽钥匙里找着对应的那一条,悠悠道:“总不能空手去别人家吧。” 云桉吃惊,又看了眼手里这袋腊肠,林姨是要她帮忙给赫凯带些师奶奶的问候吗? 林姨关好门,转身看到云桉恍然大悟的模样,知道她会错意,厉声道:“不是给你那姓赫的小子。” 云桉心思被骤然点破,羞赧低头。 林姨不满地往前走,嘴里还念叨,“我可是他母亲的师傅,就是要问侯,也是那小子先来拜访我。” 云桉偷偷看了眼心慈口毒的老人。 他们又来到四楼阳台,天空乌云密布。 现在不过七点,天色已经暗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泼下一片黑墨。 斜风细雨吹进来,暴雨还在酝酿。 这是骑楼的背面,与青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