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两步赶上表哥,只落后他半个脚掌的距离,还时不时侧头装作跟他低声说话,一路遇上路人也无人怀疑。 “他这是去哪儿?啊?”眼看再走就要从城东头出城了,姜望云好奇,低声问秦若。 秦若摇了摇头,“小六说厂子出事他加班处理回来晚了,可是这也不是去化肥厂的路啊。” 罗氏听见她的话慌忙凑上前道:“是化肥厂的事,听我儿?子说要在城外建个什么地方,好像就是在城东外的山上。” 秦若点了点头,前面?苏维东和小六已经上了山。 又?往山上深处走了十来分钟,苏维东停下了脚步,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眼前是一片宽阔的荒地,看着占地有十来亩,光秃秃的地上的草也半死不活的,甚至地皮都盖不住,东西南北纵横四个角落各自?打了木桩,然后用带着小彩旗子的线围了起来,这是打了地标只等?时间一到就开工的。 围起来的范围像一个不规则的长方形,换个说法,就是像一口棺材。 却是个放在死地的棺材。 苏维东倒在这里,证明问题就是出在了这里。 秦若皱眉,这里的气场很怪异,她的阴阳眼能看到周围杂乱的黑气,可是又?似乎被什么镇压住了黑气似的,有一种平静的违和感,她根据四面?八方的山势走势起了一卦,然后把目光钉在北面?那拴着小彩旗的木桩上,看出了门?道。 “你们?退出十步之外。” 秦若说着看了一眼罗氏,“放心,他没?事。” 罗氏这才和苏爱红互相搀扶着惴惴不安的跟着小六退到了后面?,姜望云和小六的父亲刘成军也退后了去,只留下秦若在原地。 她左手掌心摊开,右手食指为?笔蘸着朱砂在左掌心几番描绘,一方血色镇山印出现在了左掌心。 “生?灵开灵识极为?不易,我无意打扰阁下修行,只为?救人,请网开一面?现身一见!” 秦若掌心的镇山印并没?有打出去,这里气息交杂,北面?那根做标记的木桩恰好打进了黄鼠狼的窝里,是苏维东亲手打进去的,捅了黄皮子的窝,他不遭殃才怪。 她朗声相邀,可是山林里静悄悄的,仿佛她的话说给了空气听,等?了几秒,秦若皱眉,苏维东被人设局把木桩打进了人家家里,遭了难也算他识人不清活该,她也怜惜生?灵修行不易不打算大动?干戈这才出声相邀一见,但如果这位不打算和解非要苏维东的命,那她就只能出手了。 正在她抬起左掌心之际,“吱吱吱”一声急促的尖叫,山上奔下来了一只犹如成年绵羊大小的黄鼠狼,只见它跑到北面?那根木桩子边,两个前爪捧起对着秦若一拜,又?是“吱吱吱”的一阵叫唤,一只断了腿的略小些的黄鼠狼从那木桩后的土里钻了出来,却是浑身皮毛溃烂奄奄一息。 大的黄鼠狼焦急的舔着略小些的那个身上的伤口,鼻子一耸一耸的拱着它的身体,又?转头朝秦若叫唤两声,又?指一指木桩。 苏维东八字普通也不是玄学师,不可能钉个木桩有这么大能耐,能一下伤了一个修行二百年的黄鼠狼。 秦若皱了下眉头,迈开步子朝着两个黄鼠狼走了过去。 大的那个却尖叫一声如临大敌的看着她,哪怕怕的颤抖,却坚定的挡在伴侣身后,身上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一股难闻的味道随之袭来,秦若恍然,攥紧了左手心,那黄鼠狼才停止了尖叫安静下来。 “我看看它伤口,”秦若站在距离两个黄鼠狼三步的位置,这个位置比较友好,不至于让它们?产生?危机感,能证明她没?有恶意。 大些的黄鼠狼眼神很是人性化的流露出了祈求的神色,然后双爪合拢朝着秦若作揖似的一拜,这才让开身体露出了身后的伴侣。 后面?小些的黄鼠狼左后腿有一道伤口,寒森森的几乎见骨,就这么一会儿?,渗出的血濡湿了周边的皮毛。 秦若这才看清楚,看着像浑身溃烂的伤口是被污血黏住了皮毛,令它整个身体都看起来血呲呲的。 显然,这伤不是今天才受的,可是那伤口却看着格外新鲜,如果忽略伤口除泛着的黑气的话。 “这是哪儿?受的伤?”秦若出声询问,“看着像是刀伤,又?染上了怨气。” 大的黄鼠狼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左前爪拍了一下那木桩。 “在这木桩下?” 这又?让她看不明白?了,这木桩下一股黄皮子的味道,看风水就是这两只黄鼠狼的巢穴,要知道不管动?物还是人,安家之地一定是安全的地方,如何能在家里受了伤? 正在这时候,那小些的带着伤口的黄鼠狼强撑着的头颅倒在了地上,只有干瘪的肚皮轻微的一起一伏昭示着它还活着。 那大的黄鼠狼一点头,焦急的舔着伴侣,眼神里充满哀伤请求的看着秦若,双前肢一屈,给秦若跪了下去。 黄鼠狼下跪,哪怕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