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迢这会儿心情都淡了,闲着也是闲着,和他说:“下个月月初是全国滑翔伞锦标赛。我如果赶得上,就去参加。” 温砚沉坐在她对面问:“怎么?又确定一直飞,不回去继承家业了?” 她眼神瞥了眼温砚沉,什么都没说,抿了一小口水,若无其事说:“玩滑翔伞和回家继承家业又不冲突。” 温砚沉看着眼神沉沉的,盯着她一动不动,很久才说:“你一直这么伪装着不累吗?大大方方承认你想比赛,想拿世界冠军,赞美这是项正规运动项目,很难吗?” 沈迢迢被他问的错愕,失措了片刻才回神,冷冷的说:“我想比赛想拿世界冠军关你什么事?你这么能洞察人心,这么好为人师,显得你比别人都聪明吗?” 温砚沉脸色依旧不好看,那双有棱角的眼睛笑起来是弯的,但是认真起来,有些凶悍,但是沈迢迢不怵他。 他问:“你都没有朋友吗?你自尊心是随着你的身高一起长的吗?自尊心那么强有什么用处?又不能多个朋友,你能耐那么大,这个年纪还籍籍无名,想来也没有多聪明。” 沈迢迢一听气炸了,特么的上来就攻击她,尤其攻击她没朋友,真的不能忍。 她毫无气度的骂:“关你屁事!我有没有朋友关你屁事,我比不比赛关你屁事,你闲的吗?” 温砚沉等她骂完了,才笑起来,轻描淡写说:“可不是闲的吗。要不怎么能操心你。” 沈迢迢还在气,呛他:“谢你的好心了,收起来自己用吧,我不需要。” 温砚沉看她炸毛的样子,她太敏感了,真是光长个子不长心。 她不配合,他也没心情给她讲道理了,她一个糖窝里长大的孩子,根本没见识过不动声色的人间黑暗,且让她继续在糖窝打滚着吧。 温砚沉意兴阑珊的起身,但是又忍不住逗她:“以后说话收着点节奏,别人一逗你就急,你说你像什么?” 说完就回房间了,气的沈迢迢骂他:“你简直是个绿毛王八!” 只听见他的肆无忌惮的笑声,毫不在意的进房间去了。等他再出来换了身家居衣服,茶几上手机已经响了很多遍,消息响个没完,沈迢迢有些累,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听见他出来抱怨:“你手机吵死人了,起码有□□十来个美艳少妇约你过夜,你赶紧去吧。” 温砚沉一见她这样就乐,问:“你看见了?” 她闭着眼冷笑:“半夜找你不为睡觉还能干什么?谈人生吗?” 他彻底笑起来逗她:“家里有一个了,就不去和外面的谈人生了,下次吧。” 沈迢迢有点累,被他刚才那么直戳命门的教训了通,心情也不好。闭着眼在考虑要不要尽早的训练。她现在连晨跑这种简单的体能训练都锻炼不了。 温砚沉坐在她旁边的单座沙发上,拿着手机开始回复信息,也不避讳她,时不时外放语音,时不时有几句男人之间的脏话互骂。 沈迢迢心说,还以为你们衣冠禽兽们能文雅一点儿,没想到和我们整天在野外的粗旷男人也没区别,骂人来回就那么几句…… 她又想起在滑翔伞基地的日子了,这些年一头扎进去,从开始的单纯喜欢,到后来一心争取竞技比赛拿冠军。 她闭着眼仰着头,问:“你……有没有……特别想赢,结果却输的很惨的时候?” 温砚沉停下打字的手,抬眼看了眼她,挑眉答:“有。” 她闭着眼睛又说:“你肯定没我多,我输过很多次,很多很多次……”输到不敢提,我想赢。 温砚沉清浅的问:“是吗?” 是个诚实又心软的孩子,和他这种手狠心黑的人到底是不一样。 她笑了声,有点自嘲,又说:“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本事,无非就是命好,有个好爹。” 她说完又说:“有个好爹也不错。” 温砚沉没接话,问:“晚上回去吗?不回去就早点去睡吧,我一会儿出去一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