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纠正他:“七叔公,你们做家长的,是真的不知道我们受过什么委屈啊。” 沈严翁白了她一眼,问:“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做家长的,让你受什么委屈了?” 沈文雨不说自己,只说沈迢迢:“我记得窈窈十岁左右吧,那时候天天早上起来去补课,中午上琴课,下午回来练琴,就因为跟我二哥出去遛狗疯玩迟到了,你记得她被怎么罚的吗?贴墙跟站,还要练形体。她能练琴将近十年,你夸夸她吧,要我不出两年我就疯了。” 她又笑:“我小妈什么都好,就是性格也太刚强了。窈窈一个女孩子被养的像个小子。你见她疼了受伤了跟你们说过吗?运动员就没有不受伤的。你们好歹关心人家一下,不能因为她皮实,你们就当她没事。” 沈严翁被她说的语塞。老式家长的自尊心都很强的,也很要面子。 沈文雨也没敢提年前沈迢迢腿受伤的事。她也感慨小妈真是心大,沈迢迢回来走了一趟都没人发现她腿受伤。 她特意看了沈迢迢的比赛录像,赛场上的沈迢迢自由的像匹野马。让她看了都觉得羡慕。那才是真正的窈窈。才不是那个坐在偏厅里,委委屈屈拉琴的小姑娘。她从小就爱自由。 沈迢迢吃完鱼,有点觉得上当了,问温砚沉:“你确定这是镇上鱼做的做好的店?” 温砚沉胡诈:“我看评价这家最高。” 沈迢迢看智障一样看他,盯了几秒,反应过来:“你可真是个混蛋。什么评价最高,下次再骗我,饶不了你。” 温砚沉也不否认,问:“要不要车,我把车给你留下吧。” 沈迢迢刚来那个星期确实特别不方便,现在已经习惯了,而且几个月后她们就换地方了。 温砚沉也不等她拒绝,把车钥匙给她,嘱咐:“装空调的这几天来,还有送烘干机的。你注意收,烘干机尺寸比较大,其他人都可以用。” 沈迢迢听着问:“我又不是幼儿园学生,还要你给我教分享?你鸡汤喝多了吗?” 温砚沉发觉她对朋友很敏感。 问:“和朋友闹翻过吗?” 沈迢迢不看他的脸,也不说话,想了几秒问:“你和朋友闹翻过吗?” 他笑起来,闹过。 沈迢迢原本不想说,她不爱和人分享心事。家里人都不说。她十几岁的时候独自的时间很少。基本不会周末出去和朋友玩,所以关系好的就那么一两个女生。直到大学,才和宿舍几个女生关系变好了,但是明显她在交朋友方面很笨拙,像个小孩一样。 交朋友也是项能力,宿舍几个都管她说是因为个子长得太高了,其他方面没发育好。对她很宽容,恋爱启蒙就是不靠谱的舍长教她的。 她回头说:“我十几岁的朋友那时候和我闹到,我隔绝了我的朋友圈。” 她不是个很能表达的人。 温砚沉问:“那现在的朋友们呢?” 沈迢迢笑起来。 ”现在的朋友们都很可爱。” 扭头看了眼他,补充:“除了你。” 温砚沉问:“我请你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沈迢迢非常不在乎说:“吃不吃饭都一样,你不是说夫妻一场吗?吃你顿饭怎么了?理论上你的钱有一半也是我的。” 温砚沉说:“那你来拿吧。” 沈迢迢和他讲条件,“你要同意和我离婚,我就拿钱。” 说完自己觉得这话不对。 温砚成笑起来问:“我图什么?图个人财两空?” 沈迢迢看着街上的人凶他:“我不能和你多说话。你赶紧回去吧。” 温砚沉问:“这就是你们女人的本性?始乱终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