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偏心点。两个哥哥以后拿少点。” 沈文雨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服老,问:“你是不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沈严翁只是觉得累,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好。 沈文雨见他这样更操心,问:“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我们讲,知不知道?” 沈严翁在京的老朋友刚去世,他只是人到这这个年纪的感慨。 温承智比他大一岁,他们这个年纪的人,走一个少一个。温承智那个人不开阔,能力很好,但是爱权,做生意只要抓住就不会放。 沈严翁和他倒是不同,他这个人手松,人也开阔,早年间接济穷朋友,生意也才算过得去,等八十年代开始,他曾经种下的善因都结了果。人人都称他一声七叔。 温承智的葬礼他收到了消息,温砚沉给他打的电话。 温承智一辈子能力强,把当年那个小商店做成如此规模,不能说他不成功,但是他家庭不行,儿女不怎么贴心,有两个女儿都没了。大儿子不成器,他早年间见过几次,是个浮皮潦草的场面人。二儿子倒是勤恳但是妻家势大,和老爷子关系也不好。 唯一一个大孙子,看着不错,说话办事挺有调理,但是家庭不幸。 他没去参加葬礼,看了眼时间,有点感慨,他们这些老家伙慢慢都走了。 武茹回来问沈文雨:“你最近联系窈窈了吗?我怎么打电话她一直不接。” 沈文雨只知道她肯定是在户外,不方便接电话。 问:“找她有什么事吗?我要是联系上她,给她转达一声。” 武茹叹气:“还能是什么,给她介绍几个朋友。” 沈文雨不动声色的提点:“小妈,追窈窈的男生有几个,别一直打击她。” 武茹不以为然说:“我生的姑娘有几斤几两我知道。” 这就是个非常强硬且中国式的家长。吝啬对孩子讲一句赞美。 沈文雨感慨,怪不得二哥那么疼窈窈。 沈文雨看了眼父亲,沈严翁也察觉了,问:“她比赛今年几月?” 沈文雨答:“第一场比赛在四月。她现在应该在国家队集训。” 武茹第一次知道,沈严翁也是。 沈严翁问:“她什么时候进的国家队?” 沈文雨也是前几天知道,猜测说:“去年年底。国家队直接在赛场上选的人。” 武茹很久都没说话。 沈文雨以为两个人知道就好了。 但是没想到冲击这么大,两个老人静悄悄的谁都不说话。沈迢迢的电话一直无信号,人联系不上。 就是想问她,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在哪里比赛。二月结束那天是沈严翁的生日,沈迢迢怕露馅,大清早抽时间给他打电话。 她的时间有限,说话很快:“爸爸,生日快乐。我给你准备了你非常满意的生日礼物,送到家的时候你记得签收一下。” 沈严翁问:“你在房子里还是在山上?” 沈迢迢在院子里,“我在外面。” 没说山上也没说房子里。 沈严翁问:“什么时候比赛?” 沈迢迢笑起来,模模糊糊答:“就下个月。” 也不敢提具体时间。 沈严翁见她真的不愿意提,心里叹气,嘱咐她:“训练注意身体。” 沈迢迢挂了电话都喜滋滋的,这次七叔公没有贬斥她。 七叔公生日那天一家人简单吃了顿饭。白天没时间,一家人晚上凑一起,家里人都回来了,几个小辈都在,就缺窈窈一个。 以前过生日缺她也没觉得怎么样,可是今年缺了她,沈严翁心里就是不舒服,武茹也没什么精神,这段时间她心里有焦虑了。 饭桌上沈严翁嘱咐沈益:“休假有时间了,去看看你小姑,她在山里封闭训练。条件有限。” 沈益听的诧异,但是也听话,点头。 沈文景说:“还是我去吧,我问问她还缺什么。” 说完又嘱咐沈綦:“别一天狐朋狗友的鬼混,你有时间了也去看看你小姑。” 沈綦说话讨喜,笑眯眯答:“没问题。” 沈文雨提醒他两:“你小姑在国家队对集训,你们联络好,别到时候去了找不到人。” 沈文景听的脑壳疼,问:“她什么时候进的国家队?” “年前。” 还没等谁去看沈迢迢,沈严翁就感冒了,年纪大了低热不退,熬了几天没有任何缓解,沈文雨直接送他去了医院,这次比去年夏天那次要严重很多,是心脏的问题,一家人都开始跑医院打听心外科好的医院。 沈迢迢毫不知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