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难以捉摸。 云氏看见江絮清时不时偷看裴扶墨,不由会心一笑:“怀徵的婚假有三日,这几天你哪里都不要去了,得好好在府里陪慕慕。” 裴扶墨轻笑一声,“儿子知道。” 听他回答的爽快,声音轻松,江絮清心里也甜丝丝的。 云氏也乐得开心,见小夫妻二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尤其江絮清眼睛里的蜜都快滴下来了,显然更想要独处空间,便故作赶人,“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回去罢。” 目送小夫妻离去后,芷芹这时进了堂内,在云氏耳边低语一句。 云氏听完,脸色微变,“当真?” 芷芹颔首,“寒凌居洒扫的仆妇说的,说是今日卯时起来清扫庭院,却看见世子书房的灯还在点着,没多久天亮后,世子便衣衫整齐地从书房出来了,看样子后半夜都是在书房度过的。” 云氏不悦道:“新婚之夜,哪有后半夜去书房睡的?怎么慕慕那丫头方才都不说出来?倒叫怀徵这样混过去了。” 芷芹也很是不解,“夫人,如今世子这番表现,莫不是真的只是想为毁了世子夫人的清誉一事负责,并非真心想娶世子夫人为妻?” 云氏叹息,“真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怀徵从前分明将慕慕当心肝似护着,如今都已成婚,为何还要弄得这般疏离。” “罢了,咱们先看着,莫要插手。” “是。” ** 回到寒凌居后,安夏已事先将江絮清的所有衣物及首饰摆件都已安置妥当。 裴扶墨进了内室,便感觉到自己的屋子与以往清冷暗沉的风格有很大的不同,博古架上,梳妆台处,黄花梨木柜,就连临窗的炕上皆是江絮清的痕迹。 她将他的屋子里布满了她的物品。 江絮清摆了摆手,安夏心领神会,默默退了下去。 “夫君,屋内的摆设你可满意吗?”她不知何时已凑了过来,扬起那张让人难以拒绝的面容,娇娇软软地说话。 面对这样的她,他又如何说得出冷言冷语。 裴扶墨轻抿唇线,“你喜欢便好。” 什么叫她喜欢就好,江絮清有些不满,上前主动挽住他的手,“这就是你我二人的屋子,若只是我喜欢是不够的,夫君也要喜欢才行。” 裴扶墨从来不知,她成婚后竟是这般会为夫君着想,这样会撒娇的性子。 这些他未曾见过的一面,足以证明,原来她从前,是真的从未喜欢过他。 他淡声道:“你是世子夫人,即便想把寒凌居拆了重建,也没人敢说什么。” 说罢,便自然地将她挽上来的手松开,径直朝书案前行去。 江絮清垂眸,看着自己垂落的手,方才他的手好冷,就像他的心一般,分明行动上给足了她体面,可对她却总像是始终带着一层面具。 那面具她看得见,摸不着,靠不进。 ** 江絮清和裴扶墨在屋子内窝着一天没出去,时间过去的极快,天色渐渐昏暗了。 安夏进屋伺候时,发现室内静悄悄的,像是一个人都没有,再往里看去,才发现世子正坐在书案后处理公务,而世子夫人坐在书案不远处的临窗炕上正在翻阅书籍,虽说二人并未说话,但平添一种岁月静好。 对此,安夏也不忍心打扰,直到晚膳时分才进屋喊人。 用膳时,江絮清和裴扶墨也如同新婚夫妻一般,互相关怀,温声细语,就连入夜就寝时,二人也躺在一张榻上,这回江絮清即便缠上去抱着,他也并无抗拒。 这种日子持续了两日,江絮清却总觉得不对劲。 裴扶墨显然是特地在家里陪她,从早到晚都未曾出去,就连处理公务都是在卧室内,他夜里除了总是起身沐浴之外,也并无异常。 可她却怎么都感觉不到与他是夫妻,她想不明白其中问题出在何处。 这种事,她又不能告诉云氏,无奈下只能对安夏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