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同一块玉石。 “裴大公子,这……”这是从何处寻来的? 三年前尚是江太傅千金的江二姑娘为了寻得这块罕见的墨玉,都等了许久的时间才等到了那么一块。 裴幽将锦盒阖上,不紧不慢道:“劳烦冷掌柜派人制作出一枚华贵的玉佩出来。” —————— 裴幽从灵玉阁出来后就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行驶,朝朱雀大街的一条幽深巷子内行去,马蹄声渐行渐远,直至巷子内看不清马车的行踪。 一所秘宅内,三皇子李煜刚给金丝鸟笼的雀儿喂完食,裴幽便推门而入,他斜乜了一眼,笑道:“醋劲就这般大?” 裴幽撩袍落坐,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饮下,语气冷然:“该是我的,怎能轻易拱手相让。” 李煜走过来,意味深长地盯着他:“那墨玉我可是千辛万苦才寻得了这么两块,还没来得及拿去哄美人高兴,竟是全便宜给了你。” 裴幽抬眸看他,唇角微勾:“殿下知晓,谁才是真正能助殿下成就大业之人,赠玉之恩,裴某铭记于心。” 李煜轻啧地摇头,“罢了,只要这镇北侯府能早日被你掌控,我也不会插手太多。” 但他还是好心提醒道:“只是裴怀徵可不是那样由得你戏弄的,你若做的太过火,当心他不会顾及手足之情对你下手。” 京中谁人不知那裴世子自幼把江絮清护在手心里,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好端端偏要去招惹他的女人,胆子真是够大啊。 裴幽捏着杯盏的手愈发用劲,面容阴沉:“那且看看吧。” 无论是镇北侯府,还是江絮清,都只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 寒凌居庭院月色倾洒,树影婆娑。 书房的房门被叩叩敲响,周严站在门外传话:“世子,是安夏求见。” 裴扶墨头也未抬,“不见。” 安夏站在房门外面色有些为难,可怜巴巴地看着周严。 周严内心挣扎一番,“世子,安夏说是夫人出事了。” 很快,房门被缓缓推开,裴扶墨身形高大站在门前挡住了书房内的烛光,他沉浸的黑眸死死盯着安夏,“她出何事了?” 安夏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老实将江絮清吩咐她的话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回世子的话,夜里夫人沐浴后便一直萎靡不振,方才更是严重到提不起劲忽然晕倒了。” 裴扶墨问:“请大夫看过了吗?” 头顶的视线过于压迫了,安夏的声音越发的低弱:“回世子的话,还……还没。” 裴扶墨嗓音冰冷:“我是大夫吗?” “什么?”安夏不解地问。 周严看不过去了,主动点拨安夏,“世子是说让你先去请大夫,若是夫人当真出事了,你可担当的起?” 安夏脖颈一缩,实在抵挡不住世子那冷冰冰的态度,吓得拔腿就跑了。 寝屋内,江絮清坐在梳妆台后任由两个侍女给她涂抹玉肌膏。 安夏急匆匆地进屋,等侍女抹完玉肌膏退下去后,她才说道:“夫人,世子他不肯回房。” 江絮清转过身来,问:“你可跟他说我晕倒了吗?” 安夏点头,回想方才的传话,更是后怕得不行:“夫人交代奴婢的,奴婢一字不漏的都转交世子了,可世子他听完只说,他又不是大夫……” 所以他这是得知她昏迷了,也不愿回来看她一眼?江絮清听明白后,眼眶霎时间就红了起来。 比起冷淡的疏离,原来最杀人诛心的是,他根本就不在意她了。 静默了许久,江絮清方叹息道:“罢了,夜很深了,熄灯吧。”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