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绑架,在季锦茂反应过来之前走楼梯离开是没问题的。 假如季昭已经离开酒店,那问题便复杂了。 朱曼凝说:“十六楼是客房,为了防止普通客人走楼梯到十七楼会所,楼梯口设置了铁栅栏,需要用钥匙打开。” 许嵩岭:“谁有钥匙?” 朱曼凝回答:“我有一把,管家冯姐有一把。另外,楼梯拐角处有劈斧,如果紧急情况需要疏散,可以劈开锁头。” 许嵩岭:“有没有开锁痕迹?” 朱曼凝回答:“不知道,洛一辉在顶楼找了一圈没发现季昭和段勇便直接下来通知季总,我想到小鹏在这里吃饭就赶紧过来了,还没来得及上去查看。” 朱飞鹏说:“有没有可能,使用装备把人从屋顶运下去?” 许嵩岭当机立断:“走!到楼顶看看。如果使用装备运人,现场必定会留下痕迹。” 虽然是休假期,但面对突发事件,警察职责驱使着许嵩岭迅速接手,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底下几个兵。 “朱飞鹏,赵向晚,你们和我一起上楼顶。” “是!” “何明玉,打电话到局里,让人派警犬过来。” “是!” “刘良驹、艾辉一组,调查酒店顾客。” “是!” “黄元德、祝康一组,调查酒店员工。” “是!” 刚刚还在包厢吃饭、撸起袖子拼酒玩笑的所有刑警,全部进入工作状态,挺起胸膛回应着队长的命令。 四季大酒店的顶层视野异常开阔。 九十年代初高层建筑少见,十七层楼的四季大酒店在一堆六层砖混建筑中如鹤立鸡群。 四季大酒店的屋顶被大片大片草皮覆盖,花木参差、篱落疏疏,不知道是什么花布满竹架,呼吸间花香扑鼻,仿佛置身于花园里。一栋占地两千平方米的白色建筑位于花木之间,西南面则是一个碧波荡漾的游泳池。 朱飞鹏虽然家里有钱,但也只是小富,看到在屋顶建花园别墅的豪阔气派,不由得张大了嘴,暗自咋舌:季家可真有钱! 许嵩岭戴上白手套,细细查看屋顶露台边沿、顶层所有房间的窗户,松了一口气:“没有吊索痕迹。” 再走到楼梯口,弯腰拉了拉铁栅栏上挂着的锁头,许嵩岭转过头来:“没锁,这道铁栅栏打开过。” 季锦茂双手捏得死死的,指节泛白,显然内心十分恐慌。 【门没锁!季昭走楼梯下去了?他在哪里?儿子虽然不说话,但其实什么都懂,他只是不喜欢和旁人接触。他很乖、很温暖,从不麻烦别人。天杀的!到底是谁把他带走?他们要做什么?】 他迅速压住自己的恐慌,大声道:“冯妈呢?钥匙在哪里?为什么这道栅栏没有锁!” 所有人都在寻找季昭,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一点线索都没有。 仿佛季昭是一片羽毛,随风而起,再也寻不着了。 赵向晚站在一旁用心观察着。 厨师一直在厨房和工人房活动,保洁人员也只敢在季昭离开时做清扫工作。他们见到警察都有些害怕,虽然声音颤抖,但说的都是实话,在季昭消失之前没有见过他。 吃了感冒药有些迷糊的管家冯妈来得晚一些。 冯妈说:“我感冒了,不敢靠近季昭,一直在屋里不敢出来,我什么都没看见。钥匙在我口袋里放着呢,没有拿出来过。铁栅栏拉开过?没有上锁?我不知道啊。我病了,什么也不知道。” 眼角微红、带着浅浅泪痕,时不时打着呵欠,这是渴睡人的典型表现。 说话带着鼻音,眼神有些飘忽,视线一直不敢与许嵩岭对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