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局喝茶。” 孙友敏眼珠子转了转:“什么意思?” 【被抓了?怎么回事!辉辉从来没有提过。】 听到她心中所想,赵向晚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辉辉?卢辉吗?他是孙友敏的什么人?为什么叫得这么亲切?难道是…… 不对,卢尚武1977年因招工原因迁出原籍,没道理会当上罗县公安局的局长。 赵向晚看着眼前这个态度强硬的老妇人:“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孙友敏一惊,抬手在桌上一捶:“你们在搞什么鬼?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向局里汇报?” 看到老太太这做派,赵向晚觉得可笑至极:“向谁汇报?卢辉卢局长吗?”养尊处优当老太君久了,完全忘记自己曾经也是穷苦农民吧? 孙友敏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当然!派出所归县公安局管,你们是哪来的?把龚所长带到哪个市里去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向县公安局汇报?” 【辉辉到底在搞什么鬼?现在是不是脾气太好了一点?底下人竟然敢造反了!】 【老娘先忍忍,回去就让他抓人。】 赵向晚一拍桌子,霍地站起:“卢辉是谁?” 孙友敏被她气势所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你,你干什么?” 赵向晚目光炯炯:“我问你,卢辉是谁?” 似乎有一张网,笼罩在孙友敏头上,她却浑然不知。 孙友敏依然倔强:“他是我们罗县公安局的局长,你莫嚣张啊,你要是敢在我们罗县这么嚣张,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赵向晚嘴角微勾:“我嚣张吗?” 孙友敏眼睛一瞪:“你敢跳过龚所长到我们三村湾抓人,就是嚣张!” 赵向晚:“我抓人了,那又怎样?” 孙友敏:“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过去,卢局长就会派警察过来带走你?” 赵向晚:“是吗?” 孙友敏皱起眉毛:“你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赵向晚忽然目光一敛:“卢局长为什么要听你的呢?” 孙友敏眼珠子一转:“他尊重老人。” 赵向晚忽然哈哈一笑:“我看他,是你亲儿子吧?” 孙友敏这个时候才想起儿子的嘱咐,呼吸一滞:“瞎说!” 赵向晚笑声忽然停住,整个人变得冰冷似铁,腰杆挺得笔直,似一柄刚淬过火的银枪,直指要害。 “你的二儿子,卢尚武,他到哪里去了?” 祝康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呆住。 怎么会呢? 怎么可能呢? 杀害他一家六口的杀人凶手,卢富强缩在刀具城里战战兢兢,没睡过一天好觉。可是另外两个杀人凶手,竟然逍遥法外至今。 更可怕的是,他们竟然成了警察,还身居高位! 二十年过去了,龚四喜、卢尚武这两个手上沾着淋漓鲜血的人,怎么就半丝悔悟、半分恐惧都没有,不仅当上警察,还一个当上派出所所长,一个当上公安局局长,沆瀣一气,为害四方? 他们为三村湾撑起一把保护伞,容忍黄、赌、毒泛滥,让三村湾成为拐卖妇女的窝点! 如果不是一桩旧案被揭穿,他们还要逍遥多久?! 细思极恐。 眼见得走不脱了,孙友敏站也站累了,便拖过椅子坐下。她内心虽然恐慌,但脸上却依然冷静:“尚武?他77年招工去厂里当工人,后来调动来调动去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