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安康配合道:“俺叔弄俺来府里挑挑粪,俺有的是力气。” 管事是府里老人了,何耿“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他突然拔刀朝青阳安康砍来。 青阳安康慌乱后退,抬起胳膊来挡,眼睛都不敢直视前方。 刀停在了距离手臂只有一寸的地方。 何耿收回刀,嫌弃道:“胆子太小了,好歹是个大男人。” 这话是怀疑他有表演过头的痕迹。 管事拍拍胸脯跪下来,“何大人,我这侄儿之前破了相,怕刀,您高抬贵手,别吓他了。” 何耿见地上的男人跪着过来求饶,便打消了疑虑,转身离开。 青阳安康的拳头捏紧,眸子里酝酿着雷暴,许久方歇。 他抱拳行礼,感谢道:“多谢侠士相助,不止你的主人是何方神圣?” 那人笑了笑,将人扶起,“切勿多礼,我是厨房的管事,你叫我黄寿便好,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至于我的主人嘛,以前的主人您不认识,现在的主人……您很快就知晓了。” 青阳安康点了点头,在心里盘算了一遍认识的人,没有头绪。 黄寿又道:“主人说了,您要做的事,让我务必帮您做成,并护您全身而退,您切不可有同归于尽的想法。” 青阳安康有些意外,防备地问:“你……你主人知道我要做什么?他为何要帮我?” 黄寿笑了笑,道:“您要杀的是衡王妃,目的是为妻报仇,我家主子也与衡王妃有仇,自是要襄助您。” “敢问是何仇?” 黄寿垂了垂眸子,沉吟片刻后,低沉道:“杀母之仇。” *** 伤养了两日,便基本能走动了。 马车骨碌碌地下山。 青阳尘璧撑着头闭目养神。 车里生有暖炉,叶可卿的头搁在青阳尘璧的腿上,昏昏欲睡。 她本想在山上过年,奈何青阳尘璧却坚持要回家过年,考虑正月就要春闱了,她也歇了山上过年的心思。 青阳尘璧安慰她,等明年再带她上山过年。 坐了半晌马车,叶可卿突然睁眼道:“你哪里来的马车?” 青阳尘璧习惯了她一惊一乍的样子,垂眸看她。 “买的。” “你哪来的钱?” 青阳尘璧好笑地勾唇,“把你卖了不就有钱了。” 叶可卿脸一红,欲言又止。 青阳尘璧不解她害羞什么,弯腰凑近了问:“怎么了?” 叶可卿翻了个身,整张脸埋进他的腰,手搂了上去,娇滴滴道:“你才舍不得。” 青阳尘璧摸她的头,点头赞同:“不错,还得养胖些才上称。” 叶可卿不乐意地哼哼唧唧,脸在青阳尘璧的腰上不安分地蹭了两下。 青阳尘璧从嗓子里发出几声爽朗的笑,随即好心地和叶可卿解释:“是发的俸禄。” 叶可卿眼睛一亮,抬头道:“对哦,秋闱过了就是举人,朝廷要发俸禄。” 他温柔地抚顺她的青丝,语重心长道:“所以,你不许再进赌坊,我能养你,可听清了?” 怀里像小猫儿一样黏人的姑娘轻轻“嗯”了一声,他心里也生出几分甜,眼神一暗,问她:“可原谅了?” 叶可卿看到青阳尘璧那一双星辰一样好看的眼睛,忍不住要沦陷进去,好不容易维持住理智道:“没、有。” “是我太心急了。” 青阳尘璧知道自己家的小姑娘对那件事很重视,没想到原来这么看重。 叶可卿扯了扯他的袖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小题大做?毕竟……男人三妻四妾多的是。” 青阳尘璧思忖片刻,认真回答。 “仅仅是设想你亲了许愠,我就吃味得要疯了,便不会觉得是小题大做。” 青阳尘璧将她的指腹放到唇边,努力压制住内心的蠢蠢欲动,却是饮鸩止渴。 “我只是,快忍不住了。” 叶可卿看出他的隐忍,心软道:“好吧,原谅了一半。” 倏地,天旋地转。 青阳尘璧提起叶可卿,让她跨坐在大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