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的人推门进来,带上房门:“怕打扰你。” “会弹古琴吗?”季言礼直起身,把掐灭的烟捻在沾了水的烟灰缸。 沈卿走到他身边,随手拨了两下:“小时候请先生来家里教过,当时还学了南音。” 南音昆曲,苏州评弹。 除了世家的这些孩子几乎没人在学了。 “沈家这一辈里属我唱得最好。”沈卿美眸一瞥,尾音上挑,语气里带些女孩家的骄傲。 好久没碰过琴了,沈卿按琴弦的指法不太对,季言礼伸手帮她调整。 男人站在沈卿的身后,弯腰拎她手指的动作,正好把她罩在怀里。 沈卿动了动胳膊,手肘撞到季言礼的肋骨。 冷不丁的被给了一肘,季言礼在她耳边闷哼了一声。 他的嗓音本来就是不喝酒都带三分醉意的好听。 这么压抑地哼了一声,听起来让人有点浮想联翩。 沈卿被压着的手指一顿,后背僵了一瞬,下意识想从季言礼的怀抱躲开。 季言礼按着沈卿的腰把她捞回来:“打了人就走算怎么回事?” 沈卿挣了下,转身想辩驳:“谁打你了......” 季言礼笑了一声,捉住她要挠自己的手:“怎么还睁着眼说瞎话?” 说瞎话? 这就属实是乱讲了。 沈卿睁大了眼睛:“你说谁......” 她的声音被突兀的手机震动声打断。 两人同时看了下被扔在琴上的手机。 余曼:[检察院那边问后天定下午两点可以吗?] 季言礼的手还虚搭在沈卿的腰后,他一手抬起,帮她掉落的头发挂在耳后。 “不是说见客户吗?”他声音淡淡,浅声笑,“骗我?” 两人站在窗旁的角落,季言礼往后一靠,就倚在死角。 他右手握在沈卿腰间,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侧腰露出的皮肤。 沈卿被他手刮得痒,但这会儿也不好说什么。 她的后腰被季言礼抵着,不得不再次往他的怀里走了半步,扯谎:“公司账目出了点问题,不想让你知道。” “是吗?”季言礼偏偏头,隔着近在咫尺的距离垂眸望她,“还有别的吗?” “什么?” “骗我的事。” 沈卿摇摇头,注意力都在被剐蹭的侧腰上:“没有了......” 刚说了几个字,听到从隔壁房间传出来的声音。 季言礼和沈卿所在的这间厢房在拐角的地方,他们倚着的窗户与另一间房间的窗户呈夹角,只隔着一米多的距离。 两个男人的声音隔着纸窗传过来。 一个属于郭弋,一个属于刚饭桌上的另一个男人。 “你和沈卿怎么不说话,我记得上学的时候你们还谈过一段儿?” “分手了,只能算是前男友。”郭弋苦笑,“总不好打扰别人新的生活。” 沈卿还未仔细听郭弋好友的下一句调侃,扶在后腰的手突然用了力。 沈卿抬头撞进季言礼的目光时,突兀地想到几秒前说的“没有了”那三个字。 “那个...”沈卿想解释,下一秒却被抱着她的人直接低头咬住了唇。 “怪不得刚在饭桌上眉来眼去的。”季言礼低声说。 逼仄的角落,湿热且攻城略地的吻,像那天在浴室里的一样让人发狂。 沈卿被亲得喘不上气,无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踢到身后的琴架。 琴头撞在一侧的木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声。 隔壁房间听到这侧的动静,低声耳语。 饭桌上的男人声音里明显带着八卦:“旁边的房间是谁?” 郭弋疑惑:“可能是老板的朋友在睡觉。” 那人声音里有撞破别人情.事的兴奋:“睡什么觉能睡出来这动静来。” 郭弋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一红,拨着他的肩往外:“别听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