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杨小舅把手烤的差不多了,就到院里将自行车后座上绑着的大袋子取下来,放在桌上:“那指定是不能的,你和姐夫每年都寄那么多的粮食给李和,两夫妻都是明事理的,这能闹啥矛盾。” 说完,把袋子放在椅子上。 打开袋子,先拿出里头用碗装着,用盖子盖着,再用绳子牢牢绑着的东西:“这是楚沁让我带给你姐你的。” 杨大姨惊讶,边拆绳子边问:“她又做啥啦?” 杨小舅:“豆腐酿,可香嘞!就是娘那嘴巴硬气的都不免点头说楚沁包的这个好吃。” 他不知道口嫌体正直这词,他要是晓得,就肯定会把这词安在自己老娘身上。 最近是做年货,准备过年的时候。 昨儿他大哥却做了萝卜干炒肉送来,他老娘当时还喜得眉开眼笑,等把碗掀开,看着里头的干巴巴的萝卜干炒肉后脸色都僵了,用筷子扒拉两下,黑着脸干脆不吃。 最后还是把萝卜干炒肉撂到一边,吃下楚沁给的豆腐酿,边吃边嘀咕:“这是放了多少的肉放了多少的油啊……” 油滋滋自然香喷喷,没人能拒绝楚沁做的这份豆腐酿! 杨小舅想起那味道,忍不住砸吧两下:“大姐你有空蒸来吃,吃吃就晓得楚沁的厨艺有多好了。” 杨大姨打开盖子,看到豆腐酿:“好大个,楚沁手够松的,塞得这么鼓。” 她把豆腐酿腾出来,同样放到柜子中。这时候李解放端着鸡蛋姜汤出来了,把鸡蛋姜汤放在桌上,杨小舅也不客气地去拿勺子,洗洗手坐在凳子上开始吃。 杨大姨不避着杨小舅,拾起刚刚和李解放说的话题,继续道:“你都不晓得,这阵子找了三个。一个是咱们公社苏老二家的孩子,这孩子不错,读到高中,还在公社畜牧站上班,老老实实的,和楚沁一样都是话少的性子,应当是能合得来的。” 听到这里,杨小舅其实想说,还是得搞清楚到底是真话少还是假话少。 也有可能是木讷。 他认识苏老二那孩子,是有点木讷的。 而楚沁是话少,但绝对不木讷,她甚至看不上木讷的人。 “不过苏老二会打牌呢,今年开始猫冬后他就日日打,输赢咱们暂且不知,但打牌哪里有一直赢的。”杨大姨嫌弃道。 她又说:“第二个是花溪那边的,在电影放映队里工作。长相很端正,就是……个头矮了点,和楚沁差不多高,我不是很乐意。” 杨小舅有强大的人脉,稍微一思索就记起来他大姐说的是谁。 呼呼吹两下把滚烫的鸡蛋姜汤给喝完,忙不迭道:“姐那家还没分家呢,他老爹生了整整六个,他排第在三,在家里不是很受待见。” 杨大姨惊讶,坐直身体:“呦!这样啊,我只瞧他家人丁兴旺。”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没分没关系,只要合适,她总是要想些办法把人给分出来的。 杨小舅来兴趣了,问:“大姐,还有谁?” 杨大姨“哎”了声,“还有一个,是县城的,还在纸厂里工作。性格不错,家里人也老实,就是我偷偷打听到他有个从小到大玩得比较好的姑娘,前两年掉河里没了。那孩子重情义,一直在照顾着那姑娘的爹妈。” 杨小舅听到这里赶紧说:“这位才是千不行万不行的。跟前面两个比,前面两个甚至还好些。” 他是男人,哪里会不晓得男人的劣根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