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饿着谁都不会饿着她。” 杨立秋没忍住踢了踢他:“你这话说的,你咋就晓得呢。人楚沁孤孤单单住一屋,说不准村里有人联合欺负她呢,就跟当年咱们这里有人联合着欺负纪家那孤儿寡母似的。” “可拉倒吧,楚沁比我还能打。” 就是两个他合一起,或许都打不过楚沁。 “那是你的问题!”杨大姨抬着下巴,睨着说道,“再说了,乱棍打死老师傅。再怎么厉害的人,能一对一一对二一对三,难不成还能一对四吗?” “她有小叔呢。” “她只有小叔,高树村姓楚的就那么几个,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 李解放觉得说不通,干脆不说。 自家媳妇也是关心则乱,大晚上的总爱想东想西,大概明儿就能自己想通了。 杨立秋这会儿确实也是关心则乱,心里琢磨着找个时间去高树村瞧瞧看。 “哎!” 李解放忽然出声,疑惑问:“纪家那孩子是不是要回来了?” 杨立秋点点头:“听说是要转业回来,隔壁兰白还想着把他介绍给咱楚沁呢,我心里是不大愿意的,纪家那孩子未免太孤寡了点。” “啥?孤寡?” “可不吗,家里孤零零的就他一个。” 李解放:“……” 他转身,纳闷地看着杨立秋:“你莫不是忘了,咱家楚沁也是孤零零的一个。” 杨立秋话一噎,解释道:“那哪里能一样,咱家楚沁还有几门亲近的亲戚在。不管是她小叔家还是她小舅家还是咱家,都拿她当自家的孩子看待,再不济我静水庄还有好些表亲。可纪家小子呢,没爹妈,没爷奶,没叔伯还没姨舅,连个表亲都没有,这才是孤零零好吧。” 李解放彻底没话说,重新翻回去,闭眼前说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兰白和他娘当年处得好,也算是半门亲了。” 杨立秋发愁:“所以我才不太欢喜,谁晓得是不是兰白会不会在里头给他说好话。” 李解放闭上眼,打定主意不出声。 沉默半晌,杨立秋终于躺下。 扯扯被子,叹道:“哎,人咋样终究还是得看见本人才能晓得,就算好,也得楚沁能看得上处得来。” 说完,脑袋里又想了一阵。 想着想着,困意来袭,睡了过去。 翌日。 楚沁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难得慢悠悠吃了顿早饭。 院子旁边的野葱终于又长了,楚沁摘了好几丛来,都切了做成野葱饼。 她整整做了两大摞呢,想是今天一天都得吃这个野葱饼了。 不过没关系,今天得熬夜,有野葱饼在,熬的时候也能舒服点。 想起今晚的巡逻,楚沁便难受得慌。于是到山里走一趟,采完一竹篓的野菜菌菇后便回来,没有多待。 野菜和菌菇依旧是洗了晾干,然后用烘烤炉烘成干。 当然,野菜直接晒就行,但菌菇不可以。 不过也不是所有菌菇都适合用来烘干,楚沁把易碎的都挑出来,中午晚上时熬成汤,用菌菇汤配着野葱饼吃。 刚好家里还有辣椒酱,加点辣椒酱出来抹在饼上,再卷两煎鸡蛋,加两片生菜叶去,那味道简直了,楚沁嘴巴嚼啊嚼,吃得眼睛都眯起来。 中午这般吃,晚上也这般吃。 休息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没多久就又到了傍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