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猜到点的。” 楚婶儿惊住,“哎呀”一声,后怕地拍拍胸口:“还是楚沁你谨慎聪明。” 楚沁叹气,揉揉被磨破的肩膀:“只能等到傍晚的时候杀了,到时候点两火把慢慢杀。” 楚婶儿:“没关系,最难的都熬过来了,还怕最后这一哆嗦?” “不过……” 她忽然站起身,看着远方脸上带着疑惑:“打谷场上在干啥呢?” 楚沁:“……” 是她小看了楚婶儿的八卦心,几百斤的猪肉放她面前,她还惦记着听八卦。 乐水公社。 纪竟遥是副厂长这事是瞒不住人的,不止乐水公社的人蠢蠢欲动,其他公社也如此。 他待在家里看文件,刚刚才送走一位据说帮他妈挑过两担柴的人。 纪竟遥实在无语,要是真记这人情,到时候就会出现帮他妈挑过两担子水的、两担子土的,也会出现帮他妈干过活的,帮他妈怼过欺负他妈人的。 拉倒吧,纪竟遥不管真假,干脆都不管。说他心硬也随便说,他巴不得自己心硬的名声传遍公社传遍县城。 乐水公社本地的因心虚加理亏不敢上门,其他地方的却敢。 不知怎的,还打听出兰白和纪竟遥他妈当年处得不错的消息来,不少人特意到兰白家。 兰白心里暗暗叫苦,这算什么事儿嘛! 来的都是她亲戚,甚至还有长辈,她赶也不好赶,但让她去帮忙和纪竟遥说? 她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她自知和纪家没好到能指点人家做事的份上,也就是纪竟遥和公社人关系都不好,才显出她来的。 于是牵桥搭线当媒婆十多年的兰白,嘴巴在这两天都快磨破了! “哎!立秋啊,你说该咋办?” 兰白送走一批亲戚,火急火燎地跑到杨大姨这里来躲灾。 杨大姨差点没笑背气去:“这我哪里晓得,总归都是你亲戚,就按照你这两天的说法推托呗。” 兰白愁得不行,头发都被抓掉半把。 “这说法……顶不住啊。” 来个重量级的顶不住啊。 她简直一语成谶! 当天下午三点,她那满头白发的80岁姥爷拄着拐杖亲自来了。 兰白好悬没呕出一口血来! “三妹儿啊,姥爷不常求你事儿,这次来你得帮姥爷忙啊。” 兰姥爷颤颤巍巍坐在凳子上,对兰白恳切道。 杨大姨就偷摸着趴在墙头上,捂着嘴巴看热闹。 兰白都快哭了:“您别不是也来喊我帮忙找纪竟遥说情通融的吧?您找我没用,我和老纪家那孩子真没多厚的情分啊。” 兰姥爷哀声:“咋会呢,你算他干妈啊。” 可我到底没帮扶他什么啊! 兰白心里呐喊,杨大姨则撇撇嘴巴,心说看两天下来,兰姥爷段数最高,还能放下身段呢。 啧啧,兰白顶不住的。 果然,兰白看见兰姥爷眼泪直流,又是哭她姥姥,又是哭她早逝的娘。 兰白被逼无奈,外加一群舅姨拱火,最终还是去了纪竟遥家。 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 她阳奉阴违,反正他们又没办法跟进来,又不晓得自己说的啥。 兰白在去往纪竟遥家的路上,心思一转,忽然想起自己还担着做媒这事儿。 这两天,杨立秋明里暗里地跟她打听纪竟遥的事,兰白也算听出来了,这人啊,怕是心里有点意思了啊。 她本来还想端着点的,毕竟一开始她跑前跑后嘴皮子都说干了杨大姨却看不上。 瞧瞧,终于认可她的人选了吧,那我干脆就抻着你,反正现在是你着急而非我着急。 可这事一来,她被赶鸭子上架,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借口找纪竟遥说话,只能找这话题。 纪家。 “什么?兰姨你说什么。” 纪竟遥给她倒水的动作顿住,不可思议地转过头,表情惊讶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