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就是附近七八个公社的男人拎出来,都找不出一个比得上她的。” 紧接着又描补一二:“当然了,你大小也是副厂长嘛,家属就业情况不得解决?我听说很多厂里不但得管工人,还得管着工人家属的。” 如今附近好些人家进不去机械厂,就琢磨着歪门闲道,把目标放在成为人家厂里工人的家属身上呢,兰白都能想象得到自己往后几年能有多吃香了。 纪竟遥觉得兰姨越解释越有点离谱,似乎他都和楚沁成了,下一步就该娶亲似的。 于是坐回座位,思考片刻道:“兰姨我现在事儿又多又忙,暂时还没时间考虑这些。” 兰白睨他一眼:“这还要咋考虑,你们见一面,看对眼了不就成了吗?” 这天底下大部分的夫妻不都是这样吗。 兰白又说:“难不成,你连见一面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纪竟遥无奈道:“我是真忙,也真的不急,楚沁……这姑娘似乎也才20出头的岁数吧。” 兰白“哎”一声:“你们这岁数才是刚好的,都是年轻人。但你既然说忙,那就再等等吧,你啥时候不忙了再讲。” 纪竟遥想说什么,看到兰白那一脸坚定的模样点了点头。 “往后再说吧。”他说自己忙,也不是敷衍兰姨,他是真的忙。 忙得前段时间脚不沾地,今天将将好些,即使如此还得在家看文件,哪里还有心思考虑这些。 兰白就笑了。这种私事上,纪竟遥还是很好说话的。 等她从纪竟遥家出来,乐呵呵地回家时,脚步不禁顿住。 等等,她刚刚跟纪竟遥说过楚沁的年龄了吗? 兰白望天回忆一番,没有啊。 她真没提过,那纪竟遥怎么就晓得人家楚沁是20岁出头的年纪? 兰白忍不住瞪大眼睛,脚步一转,若非看到她那讨债的姥爷颤颤巍巍朝她走来,她指定是要回去问问情况的。 “三妹儿,说得咋样啊。” 兰姥爷的声音在颤抖。 兰白深吸一口气,挤出个僵硬的笑来:“姥爷,咱们回家说。” 说完,不管不顾,腿上像装了风火轮似的搀扶着她姥爷快速回家。 高树村。 傍晚,天色暗沉。 晚霞已经消失,黑夜渐渐笼罩在这片土地上,将村子显得静谧无比。 打谷场上的热闹已过,楚沁整整一个下午都在休息,休息起来后就磨刀和喂鸡,直到楚婶儿来她家时才晓得今日打谷场上发生什么,为何吸引如此多的人。 楚婶儿坐在灶炉前开始烧火,松明被她点燃,因为油脂多,还能听见油脂在火中滋啦滋啦的声音。 “可惜咱们和纪家扯不上什么关系,要不然走人家的门路进机械厂那该多好啊。” 楚婶儿连连叹道,表情确实透着可惜。 叹息完把松明送到灶炉里去,然后往里头填木头。 楚沁表情淡淡,回想起自己好似见过那位目前是好几个公社中最具影响力的纪副厂长,摇摇头道:“婶儿你别想了,就是有关系也走不了。” 楚婶儿惊讶,又添根柴火转头看她:“这话咋说?” 微微火光映在楚婶儿脸上,楚沁给她分析道:“他是本地人嘛,您觉得安排他当机械厂副领导的更大级领导能想不到这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