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学过两年的美容美发,后因着店铺倒闭没能找到工作,便回家游手好闲过日子了。 胡玉家日子过得还算可以,他又是家中的老来子,就算在家里面啥也不干也能混个日子。 先前秦小渝说想找人给火星庙的老人们理发的时候,胡玉想都没想就自荐了,还使出了十八般手艺来说明自己的的确确是学过的,可等回家却是整整两晚都没睡着。 虽说已经将家里面老爹和哥哥们的头发祸祸了个遍,胡玉还是有些不自信,特别是听到秦小渝介绍他是在县城里学成归来的正经理发师的时候,赶忙慌张地摆手。 却被爷爷婆婆们一连串的夸,“瞧着就像个剃头的!” 胡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夸奖,只能红着脸挪到了秦小渝那边,看着她从包里面拿出来各种各样的工具,硬是将他的最后一条退路也堵死了,只能拿起了剪子和推子,微笑着开始服务。 先前已经说好了,胡玉先给爷爷们理发,再来秦小渝这里帮忙。 年纪最大的云老爷子第一个坐在了院子中的凳子上,努力伸长脖子,让胡玉给他系上围布,还叮嘱他,“娃儿,年纪大了头发硬,你手轻点。” 云老爷子看上去比胡玉他爷年纪还要大一些,头发被帽子压得乱糟糟的,看上去就很难打理,而现在天冷了也不好给他洗头发。 他紧张得连剪刀都快拿不住了,正想说要不要想换个小娃来试试手,就接到了秦小渝递过来的喷壶。 “洗不了头,喷点儿水弄吧”,秦小渝拿过来的喷壶里是温水,这是刘继芬提前准备好的,她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这边做手工,闲时就给这些大爷大妈们烧烧水泡泡茶,每日都帮着收拾收拾垃圾,倒是挺受大家欢迎的。 “哧哧”,喷壶里的水雾将云老爷子的头发打湿,胡玉一手执细梳子,一手拿着理发剪,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工作。 而院子里另一张椅子上,则是坐上了云阿婆,她笑着摸了摸自己细软的头发,问在整理器具的秦小渝,“小鱼,俺这头发没多少了,还要烫么?” “烫!烫出来就多了!”秦小渝是从网上学的烫发技术,这是最初的锡纸烫,方法倒是不难,将头发分区后理顺,用小刷子涂上药水后用锡纸卷住拧紧,再戴上电发帽蒸一会儿就好了。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秦小渝在橙色软件上找到的烫发帽,看上去就像个台灯罩,里面有着防烫内胆和保温层,比上理发店里的大功率照灯肯定是有所不足的,可是在这乡下却是尖端科技了。 云阿婆的头发其实不算少,只不过太细太软,又总是抿得紧紧的,视觉效果上便让人觉得不够。而实际上秦小渝用了小四十张锡纸片才将头发全都拧了起来,随后用厚毛巾将她的头发都拢了起来,塞进了烫发帽之中。 她买了三顶烫发帽,为的是能让它们轮流工作,省得过热,可过了一会儿,等到刘继芬和胡玉过来帮忙时,三顶烫发帽居然全都派上了用场。 原先是没有这么多婆婆要烫发的,只是云阿婆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等到锡纸拆掉后,竟然自己拿着小镜子和梳子,将那些小卷梳开,搞了个复古的波浪头,引起了大家的围观。 婆婆们比想象中的还要爱美,在秦小渝给她们梳头上卷的时候,还要跟她沟通,是要卷得松一些还是紧一些,出来的效果是要比云阿婆的卷儿更大还是小一些,搞得她手忙脚乱。 秦小渝只有每天上午有时间过来,等到将所有爷爷婆婆的头发打理好,已经是三天后了。 这一日,是约定好的拍照片的时候。 秦小渝早上七八点就过来了,进了院子就是一怔,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笑着打趣这院子里爷爷婆婆们,“一进来看到你们,我还以为我是走错了,咋这么多帅哥美女?” 院子中的老人都换上了自己最漂亮的新衣裳,以往总窝在房间角落睡觉的那位大爷今天却神色奕奕,站在院子里不断走动,生怕坐下后会将自己板正的衣裳压皱了。 此时听到秦小渝这么夸他们,院子的老人们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老喽老喽,还啥帅哥呢...” “老帅哥!老美女!” 气氛一时融洽得不行,而这几句打趣也缓解了不少老人的紧张,秦小渝看在眼中,从背着的大包中拿出了几个卷轴,在院墙上比划着。 云阿婆却匆匆忙忙走了过来,扯着她袖子有些着急地说道,“小鱼,你孙婆婆的衣裳被老鼠给啃了,捧着衣裳在家里哭,咋都不肯来,咋整?” 这些老人身上穿着的不是过年的新衣,而是这辈子最贵的衣裳,一般都是要带走的。这一身衣裳对他们来说珍贵得很,轻易不能动用,一般都是压在箱子底的。 秦小渝记得孙婆婆,她也是一个人住在火星庙,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