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围着好几个人给他扇风。 季德禄用他肥重的身板子挤开那些谄媚的人,还不忘羞辱几句, “这大冬天的还给老板扇风,你安得什么心。” 然后他转身递上了一杯温度正好的茶,笑的更是面目可憎。 杨健霖没看他,只是接过茶杯端在手心,望着那他从他老祖宗坟里挖出来的茶具,摇摇头, “你说我这个杯子,和齐聿买回去的那个青绿釉杯比,怎么样?” “那还是您这个好,这是咱们自己从里面挖出来的,百分百正品,他那个转手了那么多人,谁知道给换成什么了。” 杨健霖斜着眼看着他笑,笑得撇下了嘴,他把茶杯原样放回了桌子上,自己打开扇子摇啊摇。 “你们说,齐聿身边的那几个人,为什么叫他老板啊?” “我猜啊,肯定是他的野心已经超过他的权力了,如果称呼别的,那就暴露了,所以才用‘老板’这个词,他就可以有很多种解读。” “老板,我喜欢这这个词,一听就有种让人猜不透的神秘感,好啦,你们也别都围在我身边了,趁着他不在,赶紧把我的事情办妥了。” 被挤到旁边的一个小老头探了头,皱着满脸的褶子很是为难, “杨……老板,这我们还能直接去监狱要人吗?这肯定没人理我们啊。” “提我的名字啊,他沉家的人能带走,我杨家的人就不能了?论情缘关系,我们家那可是正统。” “呃……好吧。” 两个老头颤颤巍巍的走了,其余的也被清了出去,只有季德禄还贴在他身边,跟着附和, “这齐聿也太小心眼了,要不怎么说是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呢,他就是缺少这种从小被培养被熏陶的底蕴,也没有一点气量,那程总不就是实话实说了一句吗,他反手就给人家送去监狱了,不过老板你觉得程总那具尸体真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收了声,贴到杨健霖耳边,又被他嫌弃的推开。 “这种事情用你乱想吗,那法律判定了就按照法律执行,之后的事情再说之后的,你要是着急,等一会程杰出来了让你先去问问他。” “不不不不用不用,我就是随口一说。” “不过啊,咱们这的法律那是要好好修一修了,可钻的空子太多了。” “对嘛我就说,等以后我们杨老板上去了,把这些乱套的东西都拿下去,我们这些小的也能在下面跟着您吃香喝辣的啊哈哈哈哈。” 他夸张的笑着,杨健霖却不接茬,等到笑声渐渐隐去,却又不甘心的再次提起, “要我说,这公安系统里面事情最多,当年我跟着我师父干的时候,那里面多干净,到现在,我师父到老了,到死了,还被这群祸害泼脏水。” “哥,你看这你师父……” 季德禄话刚说了一半,杨健霖就横着眼神看了过来,吓得他赶紧改口, “不不不,裴部长,裴部长,你说这裴部长这么精明的人,他算不到自己身边有叛徒?没安排个什么后路吗,自己不在了,那也得给老婆孩子安排好啊。” “小季啊,你是个聪明人,和你说话不费劲,当然有后路,那可不仅是给他儿子媳妇啊,给你给我,我们都有路可走,尤其是你,我的左右手啊,到时候,我可得重重的谢谢你。” 杨健霖揉着季德禄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可季德禄却像看不出来一般,在他身边笑得更谄媚了,一区之长桌子上看不到一份文件,这办公室好像是大舅哥和妹夫出来寻欢作乐的场所,满是酒瓶。 两人一座一蹲的调侃了一下午,傍晚时分,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砸开,杨天冲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