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啸忍痛动了几下,在她毫无反抗之后才发现她晕了过去,当下慌张的拔了出来,洒落一片血滴,和床上其他的血迹融在一起,分辨不清。 他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只说了一句“请位女医生上来”,这才发现自己声音暗哑的厉害。 看着满屋的狼藉和晕在床上脸色发青的许雾,顾啸轻轻地抱住了她,恨自己怎么把事情搞成这样子。 实在是……实在是……因为右右没有认出他来。 医生是早就备着的,本来是为了检查迷药的后遗症,现在……变成检查些别的。 饶是梁以婧上来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屋内的状况时还是没控制住吸了口气。好在她发现,顾总根本没有注意。 上前为床上的可怜女孩检查了下体和其他部位,梁以婧也松了口气。 “不算特别严重,是因为情绪过激导致的昏厥,下体有轻微撕裂,不算严重,但最好还是涂一些药。” 梁以婧下楼取了药,为许雾小心处理好,这才看到顾啸脸上的伤。 “顾总的脸需要处理一下吗?” 顾啸送她下了电梯,直接用行动表示不需要,“这几天就住在这,让方祯给你找地方。” “顾总”,梁以婧进了电梯,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病人涂药期间禁止行房。” 顾啸这才抬眼瞧她。 梁以婧在老板的死亡射线中挺过了漫长的几秒,在电梯门关闭前才听见轻微的回应。 “嗯。” —— 许雾醒的时候,感觉身上像被火车碾碎了一样,嗓子也疼的厉害,正想着伸手去床头拿水的时候,记忆如多米诺骨牌的倒塌,瞬间回拢。 她带着巨大的恐惧睁开了眼睛。 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或者是,正在发生。 她此时离一丝不挂只差了一条内裤,被人牢牢的抱着,身后的热源温暖灼人。 许雾只是轻轻一动,顾啸立刻就醒了。 许雾见他抬手,下意识畏缩的一躲,却见他只是把手放到额头上摸了摸。 “不烧了。” 昨天半夜许雾烧的厉害,梁以婧又上来几次,为她输了些消炎的药。 许雾听他这么说,才发现手背上有针眼隐隐作痛。 顾啸把被子掀开一点,不让热气跑出去,起身离开了卧室。没等许雾松一口气,就见他端着杯水又走了进来。 她确实是渴得厉害。 顾啸扶着她坐了起来,将水杯递给她,“以后我会记得的,在床头放一杯水。” “啪” 玻璃杯撞击墙面,碎的彻底,碎玻璃和水天女散花般溅了出去,湿了顾啸半身。 许雾哑着嗓子说道:“没有以后,我要回家。” 顾啸刚想发作,但想到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局面,全都是因为他昨晚一时冲动,于是全面哑火。 被子打湿了,他转身去衣柜里拿了条毯子,把许雾包着抱了起来。 许雾本来都做好他要打人的准备,却见他用毯子把自己包起来,只是放到了沙发上,随即打了通电话,叫人上来换床品。 随后,又去给她倒了杯水。 这一次,许雾犹豫了一瞬,还是接过了杯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