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换了苏鱼演伊丽莎白的角色,在两人对戏的时候,秦朗经常卡壳。 苏鱼不禁心想,有这么难吗? 江洺跟自己对词的时候,连台本都不需要。 明明之间跟顾佳对戏的时候,秦朗还有空去挑对方的刺,现在却好似话都说不利索了。 顾佳逮住报复的机会,埋汰他,“之前还好意思说我,结果现在自己的词儿都背不下来。你说词的时候得看着伊丽莎白啊,老盯着地上做什么?” 苏鱼也察觉到了秦朗的异常,“秦朗,你好像很紧张?” “是有点紧张,班长你的词说得太顺了,我刚没反应过来你就说完了,一下子愣住了。对不起,我们再来一遍吧。”秦朗只要一对上苏鱼的眼睛,脑子就一片空白。 近几日的相处中,苏鱼早就察觉到了秦朗的异样。 两人对话时,他不敢盯着自己的眼睛,眼神的接触总是断断续续;但空闲下来的时间,有好几次都逮住他偷看自己的眼神。 秦朗跟顾佳说话的时候,明明中气十足;一到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语调明显温柔了八个度。 四处漏风的心思不要太明显——秦朗喜欢她,又怕被她发现。 只要这种朦胧的情绪存在,他就不可能不受干扰。 演练了好多次,秦朗的台词总是把握不准情绪,舞台的肢体动作也极其僵硬,眼看校庆的日子一天天逼近,留给四人组的时间不多了。 索性跟他把话说开,解开心结,能让双方都痛快。 这天排练结束的时候,苏鱼叫住他,“秦朗,你有空吗,一会儿放学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秦朗当即一口应下,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苏鱼要带他来花鸟市场。 苏鱼带着他走进一家金鱼店。大大小小的水缸堆砌成墙,明明暗暗的灯光被水波漾开,店里这会儿没什么客人,能清楚听见淅淅沥沥的流动的水声。 苏鱼走到一方清澈透亮的水缸前停下,里面摇摆游弋着两只蝶尾金鱼。 “它的尾巴好漂亮。”秦朗趴在浴缸玻璃上,发出赞叹。 “这是蝶尾。”苏鱼望着两条金鱼,一条灯带的光经水折射,映在她脸上随着水波起伏,“是很娇气的一种浅水观赏鱼,对水质有极高的要求。据说把它跟普通金鱼放在一起饲养,要么会死掉,要么会慢慢变成普通的鱼。只要一旦回到浑水里,它表面的光泽都会褪去,甚至出现暗斑。所以很多慕名买蝶尾回去饲养的人,到最后反而变成了最讨厌蝶尾的人。” “是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秦朗讶异。 “人们总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