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 京市二中的考试铃打响。 为了防止开着空调有人犯困,监考老师把前门后门打开,飕飕的冷风吹进来,脑子清醒了,手也在奋笔疾书中变得僵冷。 高一还没有选科分班,一天要考九门,不减少题量和时长肯定考不完。所以京市二中的月考题量比期中期末要少,时间也短,可相应的,每道题的分值都很高。 傅听凛头一遭认真做语文题。 会的正常做,不会的直接写满。 他字写得很不错,其实是个加分项。 中午考语文政治化学三科,考完之后,中午还有一段时间复习。 中午复习时间很紧张,年级主任张秋升却背着手溜溜达达过来了,笑眯眯的站在c班的门口拍了拍手:“同学们!” 傅听凛皱眉抬起头。 张秋升:“抽几个人,去老师的办公室打扫打扫,垃圾倒了,地也拖一拖。” 一阵冷风吹过。 教室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他,愣是没个吭声的人。 学委王罗河小声:“……下午还得考试。” 张秋升:“考试就能不劳动了吗?而且只是个小事而已啦,这点忙都不愿意帮老师吗?” 庞东低声骂了一句傻逼。 声音压的不能再低:“张秃子就逮着我们班使劲欺负。” “等一下,”张秋升接了个电话,“喂,表哥??你怎么来了?”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大变,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庞东扭头:“哥们儿你说他这是怎么了?家里着火了?” 原本以为傅听凛不会搭理他,却不想他这位后桌罕见的搭腔了。 “谁知道,也许是被辞退了。” 傅听凛说罢,感觉周围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我随口猜的。”他补充道。 “要真的被辞退,我请您吃一个月的早饭,”庞东叹了口气,“但是哪里会呦,秃子是有背景的。算了,走了正好,谁稀罕去给他倒垃圾。” * 另一边。 张秋升满头大汗的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他表哥魏丁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上来就是一巴掌呼在了他脑门上,“你在学校都干的什么事儿!” 啪的一声脆响,把张秋升扇的糊里糊涂。 “表、表哥!怎么了这是?” 魏丁:“你还好意思说?我差点让你搞到破产!我问问你,你是不是欺负那姓傅的小子了?” 姓傅的小子? 张秋升脑子里顿时冒出来一个人名:“不就是傅听凛?他家都那样了……我就是把他调到了c班而已。” 沬Βo萬xiazengyueξiΑng整米立 蠢货! 魏丁简直恨不得提刀给这个表弟的脑子洗一洗。 张秋升看着他表哥那恨不得刮了他的眼神,终于回过味儿来了,大惊失色:“难不成那小子爸妈没死?又活了?” 魏丁又是一巴掌呼过去。 他戴着的假发差点给气歪。 魏丁情绪激动:“傅听凛他哥是谁?傅林双,傅林双的未婚夫是谁?那他妈是宋泠之!” “宋泠之是谁?那是捏着京市顶级商业圈的爸爸!老子在凤凰居搞的那点小产业,人家一只手都能给堵死,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才惹傅听凛!” “……那傅林双都死了。” “死了!”魏丁的生意蓦的压低,“死——了才让人惦念呐!” 不都是这样吗,爱的人意外死在最好的年纪,对未来的畅想和期待,一切一切的美好就此终止在感情最浓烈的订婚后。 魏丁戳他脑门。 “何况这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