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意料之中,邵应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愣住了。 指尖发麻,心脏一抽一抽地纠痛着,叫他窒息。 他逞强着迫使自己冷静:“所以,等一下那顿是散伙饭?” 只是咬紧下颌出卖了他。 薛灵洞察一切,把抗拒的他拉回到亲密距离:“可以是散伙饭,但我不想它是。” 邵应廷抬头看薛灵,她的掠夺第一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在眼中。 猎手不再隐藏,要把自愿下陷阱的他勒紧。 “什么意思?” 邵应廷拳头紧握,但他说不清楚是愤怒还是兴奋。 “要我当小三?” 薛灵手臂交叉,挑逗他敏感的后颈:“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正宫。” 她毫不避讳地展示自己自私的野心与欲望,笃信自己必定是最后赢家。 “不要这样看我。”薛灵捧起他的脸,在他鼻尖亲了亲,“等我病情稳定了,我就跟他提离婚,到时候我们又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邵应廷不受诱惑:“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当小三?” “因为你爱我啊,不然你为什么会等我十年?”薛灵天真无耻般挑衅,“你连在机场等一艘船都愿意等,在我身边等我离婚怎么了?我又不是不见你,比你过去十年好受过了不是吗?” 薛灵的嘴唇往下移,即将亲到邵应廷的唇时,他猛地躲开了。 她笑容一窒,仿佛是没想到他会躲开,很快又冷笑似的哼了一声。 “邵应廷,你也不过如此,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原本缱绻抚摸着他脸颊的双手无情将他推开,他迅速抓住薛灵的手腕。 “说清楚再走。” “说什么?”薛灵任他抓着手腕,讽刺,“说你要当我的地下情人?还是要我别跟谢观澜结婚,你陪着我等死吗?” 薛灵锐利的目光让他仿佛置身尖锐的山巅,向左向右都会跌入万丈深渊。 然而对视并没有持续很久,巷口突然跌出一个狼狈的身影,二人默契同时转头看去,大正四肢尴尬地“卍”字站着,身后还有几个落荒而逃的身影。 “我、我正好路过。”大正立刻立正站好,“你们当没看见我就行。” 瞥到邵应廷阴恻恻的白眼,大正撒腿就跑。 “先别走。”薛灵喊住他,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平静笑笑,“喊上其他人吧,我和应廷请大家吃顿晚饭。” * 工作日的岚山更加冷清,加上店内全是包厢,一行人进门时都被过分静谧的环境震得不敢高声语。 十个人的包厢坐得满满当当,坐在最前的大正把玩着樱花筷托感叹:“邵子,你把我当鸡犬我也认了,要不是今晚,我可能一辈子都吃不上我妈kase。” 坐隔壁的陈迹推他:“瞎啊,外面写怀石料理,少丢人现眼了。” 大正一点也不尴尬:“都一样,而且这又没有外人,丢就丢呗。” 对面的邵应廷下意识看薛灵,她正低头认真看菜单,旁若无人。 如果她的没有在桌底下悄悄覆住他手背,邵应廷会这样认为。 手背上的手指暧昧插入他的指缝,细腻摩擦着他的粗糙,像曾经某个潮湿淋漓的旖旎月夜,他们在床上紧贴抽插,交换着各种体液。 “你们要喝酒吗?”薛灵若无其事地提议,“顾玥之前在这里存了一瓶清酒,很贵,我们开了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