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安静坐在那里就是发光体,造纸公司的陈总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女演员,听了王副主任的话,便主动端起了酒杯。 被点名的陈玉娇则有些手足无措,握着面前的酒杯不知该不该端起来。 她能在舞台上挥洒自如,但是私下的性格却很内向。 于童从不带演员去饭局应酬,演员们领了工作,安心演出就是完成了任务,虽然赚得不是团里最多的,但是日子清净。 过惯了清净日子的陈玉娇,冷不丁地被王副主任要求给客户敬酒,脸都被急红了。 狄思科跟她一起参加过健美操比赛,也算是熟人,不由出言提醒道:“王主任,咱们明天还有演出,团里不是要求演员不许喝酒嘛!” “这场雨不小,明天未必能按时演出。” 也就是说,这酒还是可以喝的。 陈总之前是开矿的,最近两年赚了钱又开起了造纸公司,对外一直维持着儒雅知识分子的形象。 发现了陈玉娇的局促,陈总语气温和地说:“咱们都姓陈,也算是有缘。这样吧,我喝三个,玉娇同志陪一个就行了。” 说着就先干为敬,仰头干了三盅55度的二锅头。 陈玉娇:“……” 就这么被架了上去,好像不喝都不行了。 于童洗完澡,又去安排傅四海那辆车和车上的慰问品,其他人都酒过三巡了,她才姗姗来迟。 没想到,刚一到场就发现一群老男人在对她手下的女演员劝酒。 她走到陈玉娇身后,接过她手里的酒杯,板着脸训斥道:“明天还有演出,谁允许你喝酒的?” 陈玉娇见了她,好像见到了救星,连忙起身站到了她身后。 三队的另几个演员,也很给排面地纷纷喊着于队。 王副主任一直觉得这个下属挺牙碜,不想跟她在外人面前起冲突,就主动介绍起陈总的身份,以及即将到手的合作机会。 于童暗道,你联系的业务,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演出机会最终落在谁手里还不一定呢,凭什么让我的演员帮你敬酒? 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满含歉意道:“陈总,真是抱歉,玉娇是我们团里最好的苗子,最近刚得了华北六市歌厅茶座歌手大赛的第一名,工作已经排到了年底,我可不敢冒险让她喝烈酒。” 闻言,陈总脸上的笑容便淡了几分,不咸不淡道:“我以为能在歌舞厅和茶座混得开的女演员,都是酒中豪杰!没想到玉娇同志原来还是个艺术家,那就别喝了!艺术家嘛,总要有些艺术家的气节的。” 不过,你都去歌厅走穴了,还矜持什么? 陈总再不提让女演员敬酒的话题,当然,请歌舞团去公司演出的事,人家也不提了。 王副主任这个气啊! 他捧着这位前任煤老板,聊了一个钟头的《菜根谭》,好不容易聊出了眉目,竟然就被一个敬酒的插曲搅合了! 于童并不是真的想搅黄领导的好事,所以瞅准了时机,她就打听起陈总公司的底细,琢磨着帮老王再往回圆一圆。 扶贫办的工作人员早把这些老总的身家背景摸清楚了。 为了缓和气氛,便着重介绍道:“陈总的造纸公司算是咱们市的明星企业,他们厂生产的卫生纸在整个华北的市场占有率都是数一数二的。” 他指指餐桌上的一包餐巾纸说:“咱们今天用的餐巾纸,就是陈总公司提供的。” 于童特意瞄了一眼那餐巾纸包装袋上的商标。 金鱼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