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抵抗着赵晨星撑在他胸膛处的手,一点一点地靠近着某个发着热的暖烘烘的物体。 赵晨星被江黎月这样一寸寸地蚕食着他自己的领域,但他却丝毫没有退路,因为他的背已经抵在了江黎月的手臂上。 他根本没想过给他留后路。 意识到这点的赵晨星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只能分析出这一步,然而对于接下来他该怎么做却丝毫没有头绪,体温已经让他的脑子彻底罢工。 渐渐的,江黎月的脸已经渐渐靠了上来,他感觉自己的领地正在被无限吞噬,但他好像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挡。 江黎月盯着哥哥的眼睛,昏暗的房间,只留了床头处的暖黄色小夜灯,暖黄的灯光均匀地洒在两人身上,却只在墙上留了一个晕开的墨影。 江黎月现在的这个距离,足够他看清赵晨星放大的瞳孔,看清瞳孔外的浅琉璃色的虹膜,以及看清眼眶中因疼痛而沁出的生理性的潮湿。 有那一刻,江黎月想要舔舐,尝尝看,是不是甜的? 江黎月闭了闭眼,不想让赵晨星看清他的眼神,停顿了会,转战阵地。 他偏过了头,在赵晨星身后的手微微用力,赵晨星滚烫的身子在他的带领下,朝着他的方向靠近,江黎月勾起唇角,俯身在赵晨星的耳边,轻声呢喃道:“真的,要我走吗?” 在这一刻,被半搂在怀里的人儿身体一僵,而后是微微的颤抖。 赵晨星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现在的骨头疼,还是因为听到他要走的话后的心疼。 谁能在这种时候,拒绝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的关心,喜欢的人的照顾呢? 如果是他清醒的时候,或许还会负隅顽抗一下,但……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巧合,他来得恰如其时,在他最难受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 如果没出现,他或许不觉得这次生病会有这么这么的难捱。 身体的疼痛他不能控制,他们靠得太近了…… 他的鼻尖正对着江黎月微微敞开的白色衬衫领,衬衫下是江黎月白皙的皮肤。 赵晨星自暴自弃地不想理会江黎月刚刚问出的问题,让他头疼。 他熟练地装起了鸵鸟。 闻到江黎月领口和怀抱里散发出的带着凉意的雪松味,恍若置于冬季的山间雾凇一般舒适。 他慢腾腾地,不受控制地,将自己的鼻尖凑到了江黎月的颈窝,想要彻底拥有这令他感到舒服和安心的味道。 江黎月看着赵晨星悄悄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也感受到了赵晨星像个小松鼠一般一点一点轻嗅着他的味道。 赵晨星一定不知道,他的每次微弱的呼吸,都会给他颈肩的皮肤带来一次华丽的颤栗,江黎月默默承受着,没有说话。 等了会,江黎月不仅没等到回答,还发现怀里磨人的家伙一点都没打算停止他那撩人的动作,甚至想要变本加厉。 江黎月磨了磨牙,实在是不想做人了,他此刻极像想任自己如此欺负一个病患。 他自始至终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广泛意义上的好人,甚至于,在针对‘赵晨星’的难题上,他什么手段都能用得上,只要能够获得答案。 无所不用极其。 江黎月稳了稳心神,忽略赵晨星的动作。 他微微偏过头,对着赵晨星发红的耳廓呢喃道:“你不回答,我当做你想让我走咯。” 说完,便半寸半寸地从赵晨星的领域中后退,他退得实在是太慢,导致赵晨星回味过来江黎月准备后退的时候,墙上的泛着金边的墨影还是只有一个。 江黎月耐着心一边退,一边等,大概等 了有半世纪这么长,直到m.fEnGYe-zn.com